马车缓缓驶入将军府,孙星刚下车就听丫鬟禀报说周三壮还未归。她蹙眉看了看天色,已是傍晚时分,往日这个时候,周三壮早该回府了。
不多时,右紫匆匆来报:“将军回来了,脸色很不好。”
孙星快步往书房方向走去,远远就看见周三壮站在烧成灰烬的书房前,背影透着一股阴郁。烧毁的木料散着刺鼻的焦味,空气中还飘着细小的灰烬。
“滚!”听到脚步声的周三壮怒喝一声,声音中带着压抑的怒火。
孙星转身欲走,却被紫儿拦住:“夫人,厨房遭贼了!”
“怎么回事?”孙星蹙眉。
“星儿。”周三壮沙哑的声音传来,打断了紫儿的话。
孙星让紫儿去找陈管家处理厨房的事,自己走到周三壮身边。夜色渐深,院中的灯笼被风吹得轻轻摇晃,在地上投下摇曳的影子。
“生什么事了?”她轻声问道。
“墨将军受伤了。”周三壮的声音低沉而沙哑。
“如何受伤的?”
“一个士兵突然冲出来……”周三壮说到这里停顿了,眼中带着复杂的情绪。
“人呢?”
“自尽了。”周三壮的声音中带着一丝疲惫。
孙星若有所思:“最近生太多巧合,会不会是同一人所为?”她看着满地的狼藉,心中隐隐有了些猜测。
周三壮望着烧毁的书房,眼神渐渐变得锐利。是啊,从林荷挟持若儿开始,军营丢失的烟雾弹,几个可疑新兵的死,再到今日墨将军受伤……
这一切,未免太过巧合。
周三壮沉吟片刻,眉头微皱:“这事确实有可能。”他的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桌面,出轻微的响声。窗外的风吹动着纱帘,带来一阵若有若无的花香。
“那人在京都可有对手?”她轻声问道,声音里带着几分试探。
“没有。”周三壮斩钉截铁地回答,语气中透着一丝凝重。他站起身,踱步到窗前,目光投向远处的皇城。暮色渐沉,宫墙在夕阳下镀上一层金边。
孙星侧目看他,这个平日看似木讷的男人,竟也知晓不少朝堂秘事。她不禁想起初见时的情景,那时的他还只是个普通将士,如今却已位居高位。
“进屋说吧。”她轻声道,拉着周三壮回到后院的书房。
屋内陈设简单,一张红木书案,两把藤椅,墙上挂着几幅山水画。孙星取出宣纸和笔墨,手指翻飞间,将那贵公子的容貌勾勒在纸上。她的笔触细腻,不多时便将那人的神韵刻画得惟妙惟肖。
“这人你可认得?”她将画递给周三壮,目光紧紧盯着他的表情。
周三壮接过画纸,仔细端详。他的瞳孔微微收缩,不禁有些惊讶:“这是三王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