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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五章 琴声情深（第2页）

血流满地，白瞬卿只是整了整衣衫，轻声道：“你们毁我的琴，我就要你们的命。”

程墨成为了一个旁观者，旁观名垂青史，号称医者不死的琴弦医者白瞬卿杀死一群坏人。

他走上前，看了看“天晓得”和“鬼知道”的头颅，发现原来自己并不认识这两个老者。他读取了两个头颅的记忆，发现他们也不是潮汐学院的人。

“天晓得”和“鬼知道”塞满铁片的尸体以被扯断的脖子上的血口为嘴巴，喷出的血泉里发出机械蜂鸣般的怒喝，他们的身体数据化崩解，变成血色的数据升上天空，只是他们上方顶着的ID还没有消散。

罗盘悬浮于空，光芒大盛。

血色数据在罗盘光芒中重组为躯体，铁片旋转着飙射而出，程墨已经画好了一面盾牌，地上的碎石在0。01秒之内变成盾牌抵挡了四处乱射的铁片。

躯体上方的ID紧紧靠在一起，已然是两把以“天晓得”和“鬼知道”命名的实质光刃，那光刃劈落，机械怪音同时响彻整片空间，听起来颇有威严。

“圣体共鸣者也敢对我们不敬，你以为读了几本书就能对抗归零计划？”

程墨虽然还不知道所谓“归零计划”的具体内容，但他突然福至心灵，考试圣体突破极限，逆向解析了对方劈下来的光刃。光刃崩碎为无数光点，光点重组为一张名单，分明是那些被控制者的名单，与江遇年给程墨和苏小柔的名单一模一样。

程墨又写了一道“毁灭”圣旨，虽然没有苏小柔手上的帝王扳指加成，威力会大打折扣，但摧毁这两个垂死挣扎的NPC还是绰绰有余。

刚刚复活的两具躯干直接爆炸，再无生还可能。

青铜罗盘落下，被白瞬卿稳稳接住。

“我还不懂什么归零计划，不过你们两个这种只不过是盗取了江遇年和林清雪的最新研发成果，想学江遇年重组的NPC，还是不太行。”

程墨从一开始就误解了考试圣体的意思，考试圣体所说的比他更强的存在其实是说白瞬卿，而不是这两个NPC。刚刚读取两个头颅的记忆时他发现这两个人其实是两个盗贼，他们的名字叫枢天和枢道。名字是取得挺不错的，但他们从大学开始就天天偷外卖，引起公愤，工作之后又因为盗窃江凤灵公司的机密被异时空处理局调查过，想不到现在又盗取了江遇年和林清雪研发出来的芯片，做成美瞳装神弄鬼。那些杀手搞出虔诚跪拜的姿态，估计是他们花钱想满足自己的好奇心，杀手嘛，或许是在现在这个时代落魄了，给钱也会下跪。

那两个镜头应该是看上了这两个人盗窃的本事并针对性加强，让他们由盗窃物品变成了盗窃人，从异时空处理局里把陌语和陆鸣偷出来了。

这两个老家伙本来雇佣了那些杀手准备靠着智能美瞳干一票大的，没想到惹到了白瞬卿，直接交代在这里了。至于那句没头没脑的话，应该是镜头写在计划李的，镜头想让他们执行归零计划，但他们失败了。

现在他已经读取了这两个老家伙的记忆，找人和找东西轻而易举。他转身望向满墙的羊皮纸，伸手一推，朱砂标记的“归零计划”四个字凹陷下去，旧时光书店、潮汐学院、思远锚点等地方受到牵连也微微凹陷，空间扭曲，一个小型的箱子出现在扭曲的空间里。程墨伸手取出，打开后是一个幽蓝色的立方体，散发着梦魇般的诡异光芒。

拿到立方体，倒计时归零，游戏结束。

白瞬卿拿着罗盘走过来，随便找了个石阶坐着，“等一会儿吧，等会儿我洗个澡再出去，打这一架脏死了，你说是不是？程公子。”

“帝后折煞小人了，我不过是个大学生。”程墨拿着幽蓝色的立方体开始读取，却发现那立方体被一层屏障保护着，不能读取。镜头有幕后黑手保护，不能完全读取，现在这个立方体直接不能读取，程墨叹了口气，也坐在离白瞬卿比较远的石阶上休息。

虽然已经过去了这么多年，现代人的观念里，遇到帝后可以不拜，但他还不敢离对方太近，毕竟对方刚刚杀起人来毫不手软，若是杀得兴起，顺手杀了自己也不一定。

星图虚影在他们面前轰然崩塌，虚影留下的痕迹直接钻到程墨手腕上，好多东西都往他身上钻。

痕迹激活了他手腕上的灼痕，两者都变成记忆进入程墨意识深处，破茧而出。

那是白瞬卿通过血液传递的记忆：青铜罗盘的真正作用，是将莫卡尔特星圣体共鸣者的坐标同步到117号世界的机械巨脸核心，所谓“归零计划”，就是要将两大圣体能量抽干，重塑成听命于幕后黑手的“完美容器”。

“如果这个‘归零计划’还有人继续实施，得保护好小柔啊。”程墨休息了一会儿，按照白瞬卿找了个地方洗了个澡。

他出来之后，看见白瞬卿从另一个房间出来，在太阳下梳头，旁边一个尚且完好的木桌上放着那张已经被破坏了的古琴。

“当时他发音不标准，分不清琴声和情深，以为他们发音是一样的，就说他很喜欢我的琴声，也对我一往情深。我听着那句话哭笑不得，但我好喜欢他，不管他发音不准的情话如何，都跟他走了。后来他征战天下，保卫莫卡尔特星，我行医救人，琴歌未绝，就是你们知道的历史了。”

“琴声，情深吗？”程墨呢喃，或许还可以写一个有关的故事，完善历史的同时还能汲取点不一样的力量。

“程墨！”

苏小柔的声音穿透空间褶皱，程墨想是时候了，不要让苏小柔等太久，白瞬卿也已经打理好了，现在出去不会让帝后难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