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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九章 现实侵蚀（第5页）

＂为什么告诉我这些？＂

钟良的机械臂突然变形为枪械，对准林筱眉心：＂因为你是唯一的＇清洁剂＇。＂

他发射的不是子弹，而是一段数据包。

林筱的机械眼被迫播放加密画面：年幼的自己躺在手术台上，冷雨将时之瞳碎片植入她眼中，而主持手术的赫然是——

＂周幕的祖父？＂

＂时间轴心从来不是两个。＂钟良的声音带着悲悯，＂是三个。＂

林筱跌坐在工具架旁，太阳穴突突跳动。

机械眼深处有东西苏醒了，那是被层层加密的童年记忆：

五岁那年坠井事故不是意外，是为了让她＂合理＂获得机械右眼；

冷雨从来不是叛逃者，而是她的专属监护人；

就连林箴触发青铜门，都是计划的一部分——为了把首领引到预设的陷阱里。

＂所以我是。。。。。。＂

＂活体武器。＂钟良调出最后一段数据，＂冷雨在你眼睛里写入了首领的终极杀毒程序，触发条件是与宿体直接接触。＂

他指了指上方，周箴的脚步声正从一楼传来。

＂现在他来了，你准备好亲吻死神了吗？＂

地下室的灯突然全灭了。

唯有微型青铜门泛着幽光，映照出林筱决绝的表情。

她摘下右眼，机械眼球在她掌心变形重组，最终形成一把袖珍钥匙。

＂还有告诉周幕和林箴。。。＂她将钥匙插入门锁，＂。。。我讨厌被人算计。＂

钥匙旋转的咔嗒声与地下室门开的吱呀声完美重合。

周箴的身影出现在楼梯口，他的右眼此刻完全变成了首领的猩红色。

＂真是感人。＂他的声音变成电子混响，＂但你们以为这就。。。＂

林筱一把扑了上去。

她的嘴唇贴上那半人半机械的面容时，钥匙与微型青铜门同时爆炸。

强光中，无数数据链从她体内迸发，像银白的蛛网裹住周箴。

黑色黏液从七窍中被强行抽出，在尖啸声中凝聚成首领的本体——

一颗跳动的黑色心脏。

＂再见了。＂林筱捏碎心脏。

爆炸的冲击波将她掀飞在地。

在撞上墙壁前的瞬间，有人接住了她。那人左眼是温柔的褐色，右眼是宁静的齿轮蓝。

＂欢迎回家。＂周箴说。

橱窗外，最后一片数据化的云朵恢复成棉絮般的洁白。

街角便利店的门铃清脆作响，孩子们的笑声像阳光般洒满人行道。

而在无人注意的钟表店地下室，微型青铜门的残骸悄然渗出最后一滴黑色黏液，顺着排水管流向城市深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