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带小黄去。”
“为什么不带它?”
“它醋味儿大,要是见我看别的小狗,会凶它们的。”
沈卿岁贴着沈子青的耳朵悄声说,生怕被耳尖的小黄听到。小黄还是个自尊心极强的,被沈卿岁背后说坏话,会难过好些天。
“哈哈,那好。”
没想到是这个缘由。沈子青不免因沈卿岁的单纯笑出声来。他温柔的目光始终落在沈卿岁天真无邪的双眸中,没说小黄总会闻出来她身上有没有沾染别的小狗的味道。
“晚上吃什么?”
走着走着,沈卿岁突然问。
“岁岁有想吃的吗?”
“听哥哥的。”
想来,沈卿岁这是饿了。在宫里,霍斯景看着她的饮食,这不让碰那不让碰,沈子青知道霍斯景是为她好,但让她在饮食上放纵一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烤乳鸽吃不吃?”
“可以吗,”沈卿岁听都没听过。之前倒是和霍斯景说自己想吃烧烤之类的,霍斯景说烧烤用的香料杂,不让她吃,“但是陛下说我不能吃……”
“偶尔吃一次没关系的。陛下不让你吃,是因为你肠胃弱。但是天天喝着药,也养着胃,吃了没关系的。”
到底沈子青不会说霍斯景坏话。两个人的事总归让她们两个人解决,他一个局外人,怎么能让她们心生嫌隙呢。
这边笑闹着,霍斯景那边可不好过。
一日不见沈卿岁,霍斯景的脑海里全是沈卿岁的音容笑貌。本来说休假休到开春,沈卿岁不在身边霍斯景也觉得没劲,泡在宣政殿,总希望推开金宸殿的门就能看到沈卿岁张开双臂要他抱。
但金宸殿空荡荡的,这时候,他连小黄想起来都备觉亲切。
他也动了偷偷去沈子青那看沈卿岁的想法。虽说是偷偷看,沈卿岁心大肯定发现不了他,但万一被沈子青逮住了,他在他大舅哥眼里可不就成了登徒子了?
尽管他和沈子青是君臣关系,在沈子青面前,他也总是帝王之威不容置喙,可霍斯景每回斥责沈子青的时候心里都发怵,生怕沈子青向沈卿岁说他的小话。
“她在沈子青那高兴吗?”
“娘娘和自己的哥哥在一起,应该是高兴的。”
德胜擦了把冷汗。如果说高兴,霍斯景必定会觉得沈卿岁和他在一起很不乐意。如果说不高兴,霍斯景又会觉得沈卿岁被他伤得狠了,连和沈子青一块都高兴不起来。
所以,德胜说她应该是高兴的。
“你说,她还愿意回到朕身边吗?”
“陛下和娘娘的事,奴才哪知道。不过娘娘一向心软,陛下待娘娘是极好的,等娘娘心情好了,会回来的。”
“朕待她好吗?”
霍斯景的头埋进手掌里,短短一日,他已生出白发。
“陛下对娘娘的宠爱是有目共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