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门才关,冷远洲寒若冰霜的脸沉得更厉害,压着声音问:“怎么回事?”
严柯身子颤了一下,转身没敢上前,只是靠门站着:“是孟津西那个混蛋对沈小姐动了色心。”
冷远洲双眼微眯,周遭气场瞬间冷了下去,看得严柯胆寒,压根不敢上前。
“少爷放心,夜辰希及时赶到,孟津西非但没得手,还被小姐砸破了头,现在正在夜家手里押着呢。”
咚——
冷远洲右手一掀,床头桌上的东西哗啦啦全都摔在地上。
外面守着的人乌泱泱进来一大片。
严柯见情况不对,想让他们出去,冷远洲已经冷着声音开口:“孟津西那三个人,我不想再看到了。”
“是!”站在严柯身边的壮汉对冷远洲点了点头,也不管严柯手舞足蹈地阻拦,转身便带着其他人离开了。
病房里除了满地的狼藉,只剩下严柯和冷远洲两人。
“少爷。”严柯上前,蹲在病床边,一边捡地上的东西,一边道,“孟津西敢对小姐动那种心思,是个混蛋,死不足惜。可是他背后还有孟家呢。如今咱们和阜城的合作还需要孟家说话。您这个时候让人将他做了,往后若是阜城那边的生意出问题了,怎么办?”
他说话的功夫,已经将地上的狼藉收拾好,起身将文件放回桌上。
也不知严柯是故意还是无意,文件恰好翻在利润那一栏。
一个季度就是惊人的十个亿。
在阜城一年的生意,比得上京州那边三年的苦心经营。
这样的利润,冷远洲怎么可能轻易让人呢?
他沉吟几秒,长出一口气,将文件拿到手里掂量了两下,眸光阴沉,冷冷道:“他动的不仅是我妹妹,也是夜辰希的夫人。”
严柯立即会意:“那我现在去告诉何杰他们一声?让他们将此事做在夜家的地界上?”
冷远洲闭起眼,长叹一声:“夜家一天不倒,夜辰希便一天不可能放云初离开。这事要做得干脆利落。”
严柯了然:“您放心,我知道该怎么做。”
……
另一边。
沈云初下了电梯,还在想刚才冷远洲的话。
夜辰希去过阜城。
公司的事她一向不过问,自然也不知道夜氏集团有没有生意在阜城那边。
但是冷远洲说,他见到过夜辰希买女人的东西。
横竖她是一样也没收到过,不知道夜辰希都买给谁了。
以前她或许还会问问,但现在,真得不关心了。
愿意买给谁就买给谁吧。
她现在只是好奇,夜辰希去过阜城,又能对孟津西的生意说得那么清楚,那他和孟津西认不认识?
今天的事他来得那么快,到底是按他所说,是信用卡露了自己的痕迹,还是其他原因。
沈云初心里甚至闪过一丝寒冷的念头:会不会这件事里也有他的份?
她在沉思,丝毫没注意怎么已经走出医院一大截。
嘟嘟——
刺耳的喇叭声惊得她都险些跳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