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叶从未见过如此普通且盲目自信的男人,这样的东西在北荣,她见了是要甩几鞭子,扔进猪圈当中好好反省的。
她攥着的手心发痒,自从来了大夏以后,柳决明因她身体当中有西傲蛊虫的事情,严明禁止她动用武功。
她忍了一下,发现心中愤怒的情绪无法排解出去,那她还忍个锤子?
荣叶侧身飞踢,一脚踩在林展平的心窝上,
“老不死的东西,你不嫩,因为你老,你老的身上的皮都干巴了。”
“自古没有女子进赌坊的道理?我看这规矩今日便改了吧!你这么瞧不起女子,为何还要借女子腹生子?你不能自己生吗?你也是你娘怀胎十月生下的,你还瞧不上女子了?
若是你娘当初一碗红花灌下去,你还能跟我在着这说三道四?老头,我说,你要是瞧不起女子,那你就去死啊。”
北荣虽是女子当家,但并不像大夏这般对另一半当做畜生看待。
在北荣,每个人都有话语权。
皇族之人,若是无缘无故对百姓下手,也得把脖子洗干净,拉去菜市场砍了。
荣也越发觉得这个大夏烂透了。
她有些想要回北荣了。
“你这个贱人!”林展平呕血:“是男子种下种子,孩子不过是借着女子的肚子出生,最大的功劳还是属于男子的!若是八抬大轿抬进来的,给个好脸色也无妨。可是那些买来的婢女小妾,她们唯一的价值便是为一家之主生下孩子!”
“无法生育的女子是没有一丝一毫的价值的!”
林展平气急败坏的输出自己的观点,“女子生来便是容器!这是千百年来的传统!是不争的事实!凭你想要翻天覆地,你一个黄毛丫头算得上什么?别忘了,当初露出改天换地苗头的人大长公主是怎么死的!”
容器?
柳疏月难以置信的看着擂台上那个驼着背,眼神里全都是得意神采的林家族老。
林家连族老都觉得女子是一容器,女子唯一的价值便是生下孩子,那被这些人教养出来的林遇之的是如何想的不言而喻。
当初大长公主是重病去世,往前捋线索,她是在生下龙凤胎后,身子才逐渐不好的。
柳疏月心中惊骇连连,林遇之对花如媚宠爱有加,若他为了让自己心爱的小妾上位,对大长公主出手的话,只能挑商柯虚弱的时候。
那就只有生产的时机最为合适。
柳疏月觉得这一切太过匪夷所思,她很想控制自己不去乱想,可是,她。。。。。。
她似乎真的抓住了一丝真相。
柳疏月扭头看向商扶砚,上一世这个弑父的男子。
能够逼迫他做出弑父的,也许就只有母亲死亡真相的暴露。
“阿砚,你还记得当初大长公主是得了什么病吗?”
商扶砚一直盯着柳疏月,自然没错过她脸上神色转变,开口道:
“当年边境风沙肆虐,许多百姓被掩埋在风沙之下。母亲为了验证我的能力已经走到什么程度,她劝我去了大漠,等我再回来,母亲已经重病去世。我。。。并不知晓她生的什么病。”
他去调查,但似乎有蛛网缠在他周围。
每当他要抓住些什么,线索会立刻断开。
所以,商扶砚始终走不出来没见到母亲最后一面的阴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