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安澜的剑尖抵住楚铭的咽喉:“交出真正的配方。”
楚铭突然大笑:“根本没有解药!永劫蛊无药可解!我不过是想引你们来南疆送死……”
话音未落,秦安澜的剑已经刺穿了他的心脏。
战斗结束后,谢昭愿在楚铭的营帐中找到了详细的研究笔记。
她翻阅着那些发黄的纸张,突然在一页上停住:“安澜,你看这个!”
秦安澜走到她身旁,灰暗的眼眸低垂:“上面写了什么?”
“楚铭的研究……他说永劫蛊并非无解……”谢昭愿的声音因激动而颤抖,“需要南疆火灵芝、北境雪莲,再加上东海鲛人泪……”
她没有说完后面的话,最后一步,竟然真如楚铭所说,一命换一命。
秦安澜轻轻握住她的手:“火灵芝已经找到,雪莲沈如昀又送来三株……”
“鲛人泪是什么?”谢昭愿急切地问。
老巫医凑过来看了看:“是东海一种罕见珍珠,只在月圆之夜由老蚌吐珠时采集。”
谢昭愿眼中燃起希望:“沈家的商队常去东海……”
秦安澜将她拉入怀中,轻抚她的后背,声音温柔似水:“回家吧。”
雨后的阳光穿透云层,照在两人身上,平添几分动人美好的色彩。
远处,士兵们已经开始清理战场。
这场持续了数个月的征战,终于看到了结束的曙光……
凯旋的军队回到天秦都城那日,满城百姓夹道相迎。
庆功宴上,觥筹交错,丝竹声声。
谢昭愿坐在席间,看着秦安澜被众臣环绕。他虽仍蒙着黑布,但举手投足间却早已有了帝王威仪。
她端起酒杯一饮而尽,烈酒灼烧着喉咙。
脑海里,始终回荡着楚鸣的话,深深的担忧萦绕在她的心头。
“皇后怎么独自喝闷酒?”沈如昀不知何时来到她身旁,折扇轻摇,笑着道,“可是南疆一战累着了?”
谢昭愿勉强勾起一个淡淡的笑容:“你就别拿我说笑了。我只是想到那些战死的弟兄,心中感慨罢了。”
沈如昀若有所思地看了她一眼,知道她在担心什么,便从袖中取出一个小木匣。
“东海来的商船昨日刚到,这是你要的鲛人泪。”
谢昭愿接过木匣,指尖微微发颤。她小心地打开一条缝,只见里面躺着三颗泛着幽蓝光芒的珍珠,在灯光下流转着奇异的光晕。
“多谢。”她合上盖子,声音有些干涩。
沈如昀定定地看了看她,想说些什么,终是抿住了嘴巴。
宴会进行到一半,谢昭愿悄然离席。
她穿过回廊,来到太医院后一处僻静的小院。这里是萨仁的制药房,窗棂中透出昏黄的灯光。
萨仁自从来到京城,便一头扎进太医院,研制永劫毒的解法。
推门进去,浓重的药香扑面而来。
萨仁正伏案翻阅一本古籍,听到动静抬起头来,碧绿的眼眸在烛光下显得格外明亮。
“昭愿姐姐,你来了。”萨仁合上书,神色凝重,“我查到关于永劫蛊的记载了。”
谢昭愿的心猛地一跳,她缓步走到案前,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木匣的边缘:“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