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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2章你愿意付出吗（第1页）

林海在客舍的楼梯口站了许久，回头望了眼那扇关上的门。

他缓缓下楼，走进前台，老板娘正背对着他擦着柜台，神色平静，仿佛什么都没发生。林海没说话，只在她擦完桌子的瞬间开口：

“昨晚山风挺大。”

老板娘手一顿，脸上闪过一丝不自然的僵硬，但很快恢复如常：“山里嘛，风一吹就是整夜的。你要是睡不好，我给你换间屋？”

“睡得还行。”林海语气轻描淡写，“就是梦太多了。”

“梦？”老板娘眼神闪了闪。

林海点头，坐在柜台边的旧藤椅上，慢悠悠道：“梦见一个女的，穿着脏兮兮的衣服，在山林里喊我名字。后来，她突然转过头，脸上全是灰。”

老板娘手指僵了一下，咬了咬牙，没有接话。

林海抬眼看着她：“是不是……也有人梦见过一样的事？”

老板娘沉默几秒，抿了抿嘴唇，然后猛地转身去翻水壶：“你要喝茶吗？我刚泡了。”

“不了，我只想聊聊龙泉山。”林海目光灼灼，直盯着她的背影，“老板娘，你其实早就知道我不是普通的旅客了吧？”

水壶口的蒸汽升腾，老板娘的肩膀微微抖了抖。

“我知道你昨晚在后院见了个男人。他说，‘客户回来后出事的越来越多’，你让他闭嘴。”

老板娘沉默不语。

“还有那几只写着‘神经沉积物’的箱子，不是普通镇民会有的。”林海继续，“你们在做梦境资源的走私对吧？我不关心你做了什么，我关心的是——龙泉山现在到底变成了什么？”

良久，老板娘才回过头，眼中已没了白天的冷淡，而是一种复杂到极致的疲惫。

她缓缓坐到林海对面，低声道：“你到底是谁？”

“一个还算清醒的人。”林海微笑，“我知道梦境污染的机制，也知道识界锚点的特征。你们应该不只是走私，更像是在——维持一种平衡。”

老板娘苦笑了一声：“你说得没错。”

她沉默了一下，才缓缓开口：

“几年前，有个外地的科研团队，说是搞地质勘探的，其实是在找某种‘能量源点’。他们带来了先进设备，还给镇子里发了不少钱。开始我们也没觉得什么……结果第二年，梦就开始蔓延了。”

“蔓延？”林海皱眉。

“嗯。”老板娘神情空洞，“一开始是村里老人梦见死去的亲人，接着是小孩梦见根本没见过的恐怖场景，再后来……一些年轻人，梦里开始重复‘走山’的过程。醒来后，就疯了。”

林海心头一震，这种“梦回场景”的症状，几乎就是典型的低频认知回溯污染。

“他们那次在山里找到了什么？”林海低声问。

老板娘垂下眼睑，嗓音带着惧意：“没人知道。他们进去十几个人，回来只有两个，神志不清，一个月后也死了。后来来了官方的人，封了那片区域，还给了我一笔钱……让我‘闭嘴’，继续经营这家客舍。”

林海点头：“你就成了‘守门人’。”

老板娘轻轻叹气：“你以为我想？但这镇子……你也看到了，年轻人都走了，留下的老的老，病的病。没活路了。那些做梦出事的，只有靠我卖的‘净识药’才能稳住——那是用山里的魔气加药材制成的。”

林海眉头紧皱：“你用污染物做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