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去厂长办公室交了条子,表达了家属楼全体成员的愿景,希望在筒子楼外面盖一圈院墙,保障居民的安全,这事儿她就是个递信儿的,到底盖不盖还得看厂长的意思。
厂里要是没钱,厂长要是不同意,谁来都没用啊。
得到的回复是等消息,盖院墙得厂里领导商量过后再决定,今天宋家宝倒是老老实实的去仓库上班了,宋南秧还特意看了一回,没想到去仓库看的人还有好几个呢,都是昨儿吃酒席亲眼目睹闹剧的。
都想看一看,今天来仓库上班的到底是谁,到底是宋家宝,还是梁芳。
“宋干事,你等等!”
下班时,宋南秧挎着包就准备去牛主任家里,避免人多眼杂,还是送到家里去比较好,刚出门就被人给叫住了。
“梁兴言?”
梁兴言神色懊恼,非常不好意思,“宋干事,上次的事情是我的不对,希望你能原谅,如果当时我一直跟着,就不会发生这些事了,这件事儿是我妹子做的不地道,我替她跟你道歉。”
有一首歌唱的好,葫芦娃,葫芦娃,一根藤上七个瓜,一根藤上都能长几个不同颜色的瓜,更别说一个家庭里了。
人性是复杂的,同一个爹妈,能生出梁兴言这样讲道理有礼貌的人,也能生出梁芳那样为了自己精心算计的人,就好像自个儿家里不也是这样吗。
有些莽撞但护犊子的大哥,温柔的二姐,糊涂的自己,火爆的小妹,人的性格除了先天的部分,更多的是后天养成的。
“没事儿,事情都过去了,我也没受到什么损失。”
她可不是不讲理的人,人家诚心诚意的来道歉,她也不会不给好脸色。
再三道歉,见宋南秧是真的没生气,梁兴言才欲言又止的告辞,这一番耽搁下来,宋南秧抬头一看,刚才还夹着公文包在前头走着的牛主任已经不见了踪影,幸好,她知道牛主任的家在哪里。
筒子楼里住着的大多都是普通工人,很少有领导,就比如金厂长住的是单独的小楼,既是楼房又有自己的院子,牛主任的家,也是独门独院的平房,宽敞又清静。
“主任!等等我!”
赶在牛主任开门时,宋南秧追了上来,顺便把东西转移到了挎包里,无人在意的斜挎包瞬间从干瘪变得鼓鼓囊囊。
“小宋?你咋来了,找我有事儿啊?”
牛主任开门开到一半儿,门就从里面打开了,出来的人看样子是牛主任的媳妇,手里头还抱着一个小娃娃呢。
看牛主任的年纪,这应该不是他的儿女,只可能是他的孙辈。
“主任,婶子!
今天我可是来蹭饭的!”
宋南秧笑道,从包里拎出饼干点心来,还有用毛线络子挂着的茅台!双手举起,往牛主任媳妇儿面前递。
刘主任都还没搞明白是什么事呢,更别提牛婶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