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大富一个趔趄,下意识去扶墙,手里的纸条掉落在地上。
李芳芳趁机抢过纸条,一把把纸条撕了个粉碎。
刘大富见状,脸色瞬间变得狰狞,“贱人!你敢撕欠条?!”
他猛地扑上前,扬起巴掌就要打人。沈河眼疾手快,一个箭步上前扣住他的手腕,“住手!”
“你算什么东西?!”刘大富挣扎着怒吼,“这是我们家的家务事,轮不到你管!”
今儿是沈河休假的日子,他是待在宿舍无聊,这才回团里来巡使,看看每个队伍的排练情况,所以他穿的是便装,而非平日的军装。
这就让刘大富以为,沈河是个小喽啰,所以说话才这个大的口气。
沈河手上用力,“我警告你,李芳芳同志是现役军人,她的婚姻必须经过组织批准。你现在的行为已经涉嫌骚扰军人,我有权将你扭送保卫科。”
刘大富闻言,嚣张气焰顿时矮了半截,但嘴上仍不饶人,“呸,吓唬谁呢!她爹收了我的钱,她家里都同意她嫁给我,婚姻大事,向来都是家里说了算,这事说到天边去也是我有理!”
这时,练功房里的其他队员们听到动静都围了过来。
江荛挤到最前面,立即上前扶住李芳芳,神色担忧,“芳芳姐,你没事吧?”
李芳芳脸色惨白,嘴唇不住地颤抖,“我真的不知道他们收了钱。”
她本以为自己说清楚就好了。
可家里还是在背后阴了她。
故意收钱,不就是逼她就范?
哪有这样的父母?
江荛心里也气得够呛,可在这么多人面前也不好说些什么。
刘大富见人越来越多,更加恼羞成怒,指着李芳芳破口大骂,“装什么可怜?你爹妈都说了,你就是个赔钱货,养这么大就是为了换彩礼!现在钱你家都收了,你想反悔?门儿都没有!”
“够了!”沈河厉声呵斥,“现在恋爱自由,婚姻自由!不是她家里就能全权做主的!”
“哟,你这么护着她?”刘大富瞥了眼沈河,阴阳怪气,“难怪李芳芳看不上我,原来是外头有人了啊!”
说着,他猥琐地眯起眼睛,在两人之间来回扫视,“李芳芳,你可真行啊!表面上装得跟个贞洁烈女似的,背地里却……”
“你住口!”李芳芳声音都变了调,“胡说八道什么!”
刘大富却越说越来劲,唾沫星子横飞,“怎么,被我说中了?你俩该不会早就……”
“刘大富!”沈河脸色铁青,“你最好把嘴巴放干净点!”
这人是属狗的吗?到处乱咬。
江荛轻拍着李芳芳的后背,瞥了眼刘大富,又注意到沈河穿着便装,瞬间就明白了什么。
“刘大富,你眼前站着的,是我们文工团的沈团长。你故意抹黑军人,空口白牙污蔑,沈团长和李芳芳同志的战友关系,你是安分日子过腻歪了吗?!”
江荛的话音刚落,刘大富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
他瞪大眼睛,结结巴巴,“团长?不可能!他明明穿着便装!”
“我今天休假,穿便装有问题?”沈河冷笑,从口袋里掏出军官证,“需要我证明身份吗?”
刘大富双腿一软,差点跪倒在地。他慌忙摆手,“误会,都是误会!沈团长,我不知道您是……”
“怎么不知道我是团长,你就能信口胡说了?”沈河打算刘大富的话,“你刚才污蔑军人的话,在场所有人都听到了。根据《治安管理处罚法》,侮辱军人是要负法律责任的!”
刘大富额头冒出豆大的汗珠,声音都变了调,“沈团长,我错了!我就是一时糊涂,您大人有大量,就饶了我吧!我给你们道歉,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