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只管去忙吧。”老夫人面色和蔼的说道。
待叶欢离席后,老夫人终于按捺不住,放下筷子,语重心长地说道:“儿啊,你咋不开窍呢!如今叶姑娘已是御医,身份水涨船高,多少达官显贵排着队想攀这门亲事。你近水楼台,若是还不做出行动就晚了!过了这村可就没这店了!”
王县令只是淡淡一笑,并未接这话。
老夫人恨铁不成钢的瞪他一眼,“真是个榆木脑袋!”
县衙门口站着一个苍老的妇人。
她佝偻着背,枯黄的脸上沟壑纵横。身上的粗布衣裳洗得发白,还打着几块补丁,衣角沾着未洗净的泥渍,整个人透着股常年劳作的沧桑与邋遢。
“你是?”
叶欢想了一会才记起这人是谁。
周老婆子,周清的老娘。
“周婆婆,你来找我什么事?”
听见叶欢的声音,周老婆子面色一喜,随即又换上一副讨好的表情。
“没想到叶姑娘还记得老婆子……”
“您如今是大贵人了,老婆子厚着脸皮来叨扰,是因为有件要命的事情要告诉你,不知道你可方便?”
周老婆子看着叶欢,一双三角眼微微上挑,眼白泛黄浑浊,此刻正滴溜溜地打量着叶欢,眼底藏着算计。
她心里盘算着,这女人现在名声这么好,那么自己要做的事情必定也会容易得多。
周清,你既然先把事情做绝,就别怪我无情了,这都是你自找的!翅膀硬了就想甩开老娘?今天我就让你知道,姜还是老的辣!
叶欢微微挑眉,强压下心里的厌烦,“我们找个茶馆坐坐吧。”
望着周老婆子那副獐头鼠目的模样,还有眼神里呼之欲出的算计,叶欢心中警铃大作,这老货如此神态,倒像是真有什么大事,莫非是关于周清的?
“叶姑娘!您如今可是咱平安县的大恩人呐!县里上上下下谁不夸您妙手回春?老婆子今儿个一见您,这眉眼生得就透着福气,往后指不定要做那宫里的大人物哩!”
刚一到茶馆坐下,周老婆子就是一顿马屁,浑浊的眼睛里满是讨好,唾沫星子随着话语四处飞溅。
叶欢用帕子掩住口鼻,往窗边挪了挪位置。这番连篇鬼话听得她太阳穴突突直跳,面上却还得维持着得体的微笑:“周婆婆谬赞了,有话直说吧。”
“那老婆子就直接说了。”周老婆子四下看了一眼,压低声音道:“我要跟你说的是周清的身世,其实她不是我生的!”
“周清的身世?”叶欢垂眸掩住眼底的嘲讽。
这老货折腾半天,就是为了说这个?她早就知道周清不是周老婆子亲生的,不过是从人牙子那里低价买回来的。
此刻对方刻意压低的声音,故作神秘的神态,让她觉得可笑至极。
她耐着性子道:“周婆婆特意约我,就为了说这个?”
周老婆子突然前倾,身上难闻的气息扑面而来:“你可知道,周清的真实身份是谁?”
叶欢蹙眉,忍住作呕的冲动,“这是什么意思?”周清在书里只是一个活了几页就死掉的炮灰,连名字都没提几句,更不曾说过身世,莫非这其中还有什么书里没交代的?
“周清身上有一个特殊的胎记,我曾听过一个传闻……”
待周老婆子说完,叶欢难以置信的看着她,“你说的是真的?”
“老婆子骗你干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