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梁的守将走来,此刻他的脸上面色苍白,一点也没有喜悦之色。
李神轨拍了拍他的肩膀,道:
“放心,本王已然上启秦王,答应给你的官位钱财不会少的。”
守将却是拱手道:
“末将献此关隘,并非是为了官位钱财。”
李神轨听了,有些不解,问道:
“那是为何?”
“梁国宗室贪墨不法,横行霸道,鱼肉百姓,末将之家人亦深受其害,然法度不行,这些犯下大罪的宗室居然全部被赦免了,天理何在!”
说到这里,守将脸上的怨恨之色依旧难以抹平。
韩陵听了这话,面色深沉,道:
“你的仇人在哪?”
“就在成都!”
韩陵点了点头,道:
“如此,这个仇,陈留王会为你报的!”
守将一听,面露激动之色,拱手道:
“多谢陈留王!”
李神轨见此状况,有些尴尬。
“不妨事,不用如此!”
等到这守将走了之后,李神轨看向了韩陵,忙问道:
“怎么就我替他报仇呢?这里面有我什么事!”
韩陵听了李神轨的话,却是一笑。
“难道陈留王就止步剑阁了么?”
李神轨一愣,反问道:
“可大王不是说见好就收么?我等攻下剑阁,已然是大功了。从此之后,梁军对我等再无险可守了。”
韩陵摇了摇头,道:
“我并没有想到,巴蜀之地的法度会如此废弛。此乃天赐之机!如今僚人不断侵入巴蜀,蜀人也在逃离家乡,梁军军纪废弛,正是用兵之时。若是错过了时机,建康那边派人前来整顿,收拢了民心,凭我们这点兵马,再想要南下,可就难了。”
李神轨听了,若有所思。可最后,还是有些抵触。
“可我们不到万人,夺取巴蜀,稍有不慎,若是败了该如何?”
韩陵看向了李神轨,道:
“陈留王一世之名,尽在此役。若凭数千兵马,便可直取成都,非但钟会在陈留王之后,便是邓艾、桓温等古之名将,于陈留王而言,又何足道哉!”
李神轨听了这话,胸中豪情万丈。
“听先生的!”
说完,李神轨又问了一句:
“该如何做?”
韩陵沉思了一会儿,道:
“剑阁易手之事,要便传巴蜀。这一路上,我等需凭借陈留王大魏第一神将之名,方能安抚人心。”
李神轨大笑了起来,道:
“区区虚名,不足挂齿!此战若胜,好叫众人知道,谁才是大王麾下第一大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