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最好让整个洛阳城都知道!”
……
斛思椿以前和侯景见面时都相当的隐秘,可这一次,却是光明正大的来了。
他心中困惑,可见到侯景时,却发现对方正襟危坐。
面前,还摆放着一个箱子。
这个箱子斛思椿很熟悉,无他,这里面装的财宝就是斛思椿用来贿赂侯景的。
“上将军,这是何意?”
“受人之托,忠人之事。我收了你的钱,没有办成你的事,自然要还回来。”
斛思椿心中一个咯噔,脸色变得苍白。
“难道?”
侯景叹了口气,道:
“我听到了长安来的信,大王欲以你为统帅,征伐梁军。”
斛思椿手脚冰凉,心中惊骇,道:
“为何如此?”
侯景悠悠道:
“陈留王入蜀,贺拔允为其身前第一大将,功勋卓著,其余诸将如东方老、呼延族差之甚远。贺拔胜纵然有些心思,可看在陈留王的面子上,还能真的追究么?”
斛思椿听了,有些怒意。
“贺拔氏靠不住,大王得分明啊!”
侯景站了起来,走到了斛思椿的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道:
“法寿,贺拔氏如何,暂时不用操心,你还是关心该如何攻打梁军吧!”
“梁军?”
斛思椿想到了如今的形势,陈庆之驻守在涡阳,要南下,肯定避不开他。
陈庆之的战力,斛思椿是知道的。
虽说当年的白袍军已没,可陈庆之的部曲依旧善战。
这些年来,陈庆之镇守在南梁边境,南梁边境稳定。不久之前,彭城的兵马还吃了亏。
斛思椿自忖,若是自己带兵前去,胜少败多啊!
再看向侯景时,斛思椿带着几分悲壮,道:
“万景,我此次南下,生死难料。我若是战死了,你一个人在洛阳,可要小心贺拔胜!”
侯景露出了惊讶之色,道:
“法寿何意?”
“我与陈庆之相对,败多胜少,若是败了,便是侥幸回来,恐也难逃罪责。贺拔胜一人独大,在所难免。到时,万景需多加防备。”
侯景听了,面露难色。
“法寿所言,我非不知,坐视兄弟如此,实乃不义,可大王之命,又不得不从。”
说着,侯景叹息了一口气,道:
“也罢,我试试看,向大王请命,看能否取得这统兵之任。你我兄弟合力,未尝不能与那陈庆之一战!”
斛思椿听了,握住了侯景的手,眼角留下了一滴眼泪,道:
“万景,兄弟谢过了,我就这去准备兵马。”
说完,斛思椿就离开了。侯景在后面追着道:
“万寿,箱子还没有带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