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说,这位祖先认为自己当这一行有损阴德,不入祖坟试是担心破坏风水,影响到子孙后代。
“雨棠,你看这里。”
姜云湄眼尖,指出重点。
从以上的生平介绍中,其实很难看出他为何受人看重,有与另外两位先祖并排摆在一起的资格;但这石牌上的寥寥一句话,却点出了此人在姜家的真实地位:
“姜家祖宅,就是这位祖先设计建立的,包括这间祠堂最开始也是由他主持,甚至包括祖坟的迁移……”
岑冬生自然留意到了那一阵从厅堂内涌出的阴风。
他一眼就瞧出来是某种邪术的残留,倒是不会对人造成多大影响。
但这也足以证明,这间祠堂的确不同寻常。
“老先生们是村子里的人吗?”
岑冬生自来熟地凑到几位正在烧香的老人面前,笑呵呵地提问。
“你是……”
“我们从天海市来,也是姜家人。”
“哦,是主家那边的……”
老人们见他态度友好,也不反感和他交流。
岑冬生从对话中得知,他们有的是从锦江来的,有的是从隔壁市来,没有一个是姜屯村本地人或来自天海市的主家。
看这样子就知道,姜家支系庞杂,所以岑冬生扮演起来毫无难度,完全不担心会被看穿。
“小伙子,你是头回来?”
“对,真是第一次来,我们父母那一辈都不来了。”
他煞有其事地回答。
“但我觉得,姜家的‘根’还在这里,所以就趁着放假过来看看。”
“你还在上学?”
“对,我是天海大学的。”
“哦,那你成绩很好。”
岑冬生态度热情,再加上还是名校的高材生,很快就与这几位老人有说有笑起来。过了一会儿,他才话入正题:
“各位是定期会来宗祠吗?我看今天也不是什么黄道吉日,我们几个是偶然过来的,没想到还能碰见几位老先生。”
“……”
老人们的表情有所变化。沉默过后,其中一人低声说道:
“……是托梦。”
嗯?
“这是什么意思?”
“这段时间,我们都做了一个相同的梦,梦见了我们的祖先。”又有一人回答,“我一看那人头戴方巾,穿着布衣布鞋,拿着风水罗盘,还留着山羊胡,我一下子就想起来是谁了。”
这位祖宗的形象,他们可以说是从小看到大。尽管此人活跃在清朝晚期,上世纪初的民国时代就走了,但老人们还能模糊记得,小时候听长辈说起过这位传奇人物时脸上流露的尊敬。
“都说他能辨阴阳、通鬼神,是了不起的人物,没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