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轩冷冷道:“不过,你很快就能见到大都护了。”
铁木真慢慢闭上眼睛,不再说话。
他只是想找李骁问问,草原上的部落还少吗?
为什么他就是揪着自己不放,可着劲的打?
好像自己从来都没有得罪过他,但从一开始,对方就仿佛对自己抱有很大敌意似的。
这些年来,他始终感觉自己就仿佛活在北疆的阴影之中。
“对了,你应该还有一个儿子吧?”
卫轩扫视了一眼旁边被绑成粽子还在不断挣扎的托雷,淡淡问道。
铁木真有三个儿子,察合台已经被抓住了,还剩下一个窝阔台。
“他已经跑了,我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铁木真闭着眼睛说道。
而旁边的托雷更是硬气,叫嚣说道:“你们抓不住他的,死了这条心吧。”
“窝阔台一定会为我们报仇的,他会将你们北疆所有人杀光,一个不留。”拖雷叫嚣大骂。
下一秒却是被一名士兵踹在了肚子上,痛成了大虾,蜷缩在地上哼哧不止。
“是吗?”卫轩摇头一笑,转头看向铁木真藏身的那堆草垛。
“烧了。”
“你敢!”
铁木真猛地睁开眼睛,气喘如牛,双目赤红地瞪着卫轩,胸腔剧烈起伏。
随即,两名士兵已将火柴丢向草垛。
干燥的草料瞬间燃起熊熊大火,噼啪作响的火焰中,忽然传来一阵痛苦的惨叫。
原来,之前逃跑时窝阔台中了箭,伤得极重。
铁木真本想自己引开北疆军,让窝阔台留在草垛下地坑养伤,却没料到对方竟如此决绝,连草垛都要烧得一干二净。
毕竟李骁给各部的命令清清楚楚:抓住铁木真和他的儿子们,一个都不能少。
在凄厉的嚎叫声中,一道火人跌跌撞撞地从草垛里爬了出来,皮肤焦黑,隐约能看清那张痛苦扭曲的脸。
“窝阔台!”
铁木真看着儿子的惨状,虎目瞬间涌出泪水,喉咙里发出困兽般的呜咽。
卫轩却只是冷哼一声:“早知如此,何必受这罪。”
随即吩咐士兵:“灭火,留活口。”
活着的俘虏,总比死的功劳大。
可谁都看得出,窝阔台本就重伤,又被大火烧成这样,就算救活了,也活不了多久。
“万户,这些牧民怎么处理?”一名百户走上前请示。
卫轩语气冰冷如铁:“包庇逆贼,罪无可恕。”
“除了女人,全部杀光。”
灭族,是对违逆北疆者最好的惩罚。
用雷霆手段威慑人心,才能让草原诸部彻底慑服,不敢再有叛乱的念头。
他又瞥了一眼瘫在地上的多伦部首领,补充道:“把那老东西活着喂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