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昀窝在爸爸身边,贺衍轻拍着他的背,一会儿他就睡着了。
贺衍见他呼吸均匀,眼睫毛浓密地翘卷着,睡得很熟了,便转向另一边。
男人魁梧的身躯一翻身覆住了苏麦麦,英俊脸庞在台灯的光线下更加棱角有型,低语说:“现在轮到我们俩的睡前功课了。”
苏麦麦被他压得呼吸促起,嗔怪:“你上瘾了啊,每晚都要?”
贺衍正气的眉目间掠过一丝窘意,却意志坚定道:“家里暖和,要起来不怕把你冷到。休假回去后环境不比在家里,不多整几次可惜。”
啧,不害臊哦。苏麦麦咬嘴唇,脸颊绯红地望着他。大佬要么情窍未开,怎么撩拨都没反应;开起来就一发不可收拾了,好像他非要来几次才能睡下去似的。
她就娇憨地把手臂挂在了贺衍颈上:“那你轻点对我,别每次都把我腰搡散了。”
“哪能呢,你扭得也忒厉害。你能忍住不扭,我才能忍住不搡你。”贺衍略带粗粝薄茧的手掌掠过苏麦麦的肩,从后面抚住了她的肌肤。
苏麦麦顿时蔓延开一片难以言喻的发酥,才一会儿,两人就吻得箭在弦上蓄势待发了。
她忙推开他喘息:“抱我去浴室吧,别把孩子吵醒。”
贺衍进行中凶猛粗犷,动静有时越来越夸张,苏麦麦担心忍不住会求饶。那副场面简直没法描述,她有时觉得整个人连着心都在颤哆。
所以最近夫妻俩带着贺昀一块儿睡时,便经常改去浴室里欢愉了。
彭老师抱着一床厚棉被走上楼,瞥见他们卧室的门关
着,但侧面墙上的浴室小窗却透出灯光,便以为两个还没休息。
彭老师才准备轻叩门,结果里头小苏竟然直接说:“我好难受,求你了,快进来吧。”似乎隐约还伴随有急切的喘息。
彭老师诧异:哈?小苏怎知道我要送被子上楼?
因担心她在里头难受,既然都这么说了,彭老师就轻声开门走了进去。
床上被窝里裹着小贺昀,两个大人都不在。
估计贺衍在浴室里照顾难受的小苏吧,彭老师刚想打声招呼说:“小苏啊,妈给你俩加了床被子,放床尾了啊。你哪不舒服,用不用我下楼给你煮个红糖水?”
尚未启口,便听浴室的小门内,传出苏麦麦媚若无骨的一声痛吟,然后某些事儿特有的声响便持续地响起来。
都是从年轻时候走过来的,彭老师还哪能不清楚?只现在的年轻人和以前的人是不同的,听听小苏的声儿呀,听得彭老师面红耳臊的……这老四也真够不像话的,这么整媳妇儿呢。
可听见贺衍似乎抵在小苏耳旁喊:“老婆,小麦。”小苏隐约还说喜欢他。
算了,随便他们折腾去。
彭老师忍不住绽出长辈过来人一般的笑容,把被子搁在床上轻悄悄地走出去。才下了两阶楼梯,又再跑回来,把被子抱起来带下楼了。
就别让他们发现自己送过被子吧,免得第二天小苏姑娘家家的不自在。
到了楼下房间里,贺总政委半迷糊地问,去哪了。彭老师就随口说出去倒了杯水喝。
*
第二天上午,大嫂陈雪和二姐夫余教授早早过来,和姜阿姨一块儿操持了一桌子饭菜,把全家大小都叫来聚聚,给贺衍和苏麦麦践行。
平时十一点过半、近十二点的时候才开吃午饭,今天特地改在了十点半。
小苏才回来二十天,家里就已经习惯了有她在,休假回伊坤还怪舍不得的。
刚才整理行李的时候,彭老师和姜阿姨一块儿给他们塞了两大袋的吃食。有腊肉、熏鱼、罐头、饼干这些就不多说了,还有姜阿姨秋天晾晒的白菜干、茄子干、南瓜干、自制的番茄酱、炸素丸等等,生怕小苏回去后买不着这些。
哥嫂姐姐姐夫们也都送了贺衍和小苏结婚礼物,难得的家里一派和睦融融。
午饭吃着吃着,苏麦麦忽然瞟了一眼角落的黑色钢琴,冲贺衍眨着眼睫,笑道:“对了,那架钢琴好精致,谁的呀?都没见打开弹过,好想这会儿能听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