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策英连连点头,评价道:“国之储才!”
一言落地,不少人齐齐一震,相视一眼。
要知道,元绛可是正二品吏部尚书。
这还“储才”呢?
什么职位,需得正二品作为储才?
显而易见,内阁大学士!
元绛心头狂喜,连忙强忍着持手一礼:“臣惶恐,惟愿尽心履职,以报陛下圣恩。”
赵策英点头。
几位内阁大学士,不时相视一眼,余光尽皆瞥向江昭。
要是没有江子川这句赞誉,官家可断然不会一句“国之储才”的评价。
江子川圣眷,一点余晖就可造就“国之储才”,这么离谱吗?
就没人能跟江子川争一争圣宠吗?
“几位大学士,意下如何?”丹陛之上,赵策英平静问道。
“可。”
“尚可。”
余下五位内阁大学士,依次应声回应。
吏部一向主管人事,偏生几位内阁大学士都有日常性的过问人事问题,着实是没有必要浪费时间问话。
岁计过关,几位吏部大员齐齐松了口气,行礼退下。
不一会儿,户部尚书冯许,左侍郎李清臣,右侍郎陈正,三人齐齐走出。
其中,户部左侍郎李清臣是韩系的人。
户部尚书冯许有过封疆大吏的经历,曾任职淮南东路。
“臣冯许,代户部奏报熙丰二年财政事务。”
冯许一礼,徐徐道:“熙丰二年,开支大宗主要是三部分:
一为皇室开支,为九百万贯;二为军费消耗,为一千二百万贯;三为官员俸禄,为七百万贯;此外,内外百司,地方治理,水利整修等为一千九百万贯,累计消耗四千七百万贯。相应钱财账簿,已然呈上。”
“熙丰二年,进项主要是三部分:
农税征收征米、粟、豆等为三千三百万石,商税征收为两千九百万贯。其中,商税较熙丰一年上涨约五百万贯。
此外,更有贪官污吏,查抄两千三百万贯之巨,因而进项合计七千二百万贯。”
“今年,户部拟定重工商业,清丈土地,增收赋税。”冯许上报道。
户部最大的职责就是搞钱,江阁老的变法效果极好,老老实实的跟着江阁老的布局走就行。
丹陛之上,赵策英面色微沉。
七千二百万贯,有两千三百万贯都是抄家的钱,也就是说,真正的税收仅仅是四千九百万贯。
就这,还有五百万贯是江卿变法上涨的商税!
要是去掉这五百万贯,也就是四千四百万贯。
关键,一年的钱财消耗是四千七百万贯。
这也即意味着,一旦没有果断变法,去年又得财政赤字三百万贯。
当然,财政赤字相较于熙丰元年的八百万贯,少了五百万贯左右。
赵策英面色一沉。
特么的,这少的五百万贯赤字,就是他节省的!
一年到头,重大节日一个都没过,就连寿辰都没有大操大办,从而省下来的!
“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