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儿玩命一般在腰包里翻找着,她将每个瓶子的丹药都倒了出来,泪与汗不断从她脸上滑落,滴入装满丹的腰包里。
她的玉手不断扒动着,将不是自己此刻想要的丹药一一弄碎,却还是没能找到。
可等不到她继续翻找下去,很快天空中又传来一阵灵力波动,显然,下一波攻击马上就要来了。
婉儿万念俱灰,此刻她整个身体因为害怕而抖个不停,却还是咬着牙紧紧地抱着番仁的身体,紧闭双眼,然后催动灵力,使其完全包裹住两人。
可就在这时,一道身影飞速闪到两人跟前,指着天空骂道:
“喂,你个死老妖婆,残害同门的下场你又不是不知道!”
婉儿回头看去,发现竟然是丛雪长老。
“他们骂我儿子,说不定就是杀害我儿的帮凶!”
“你这是啥逻辑,我刚才骂了你,你是不是还认为我杀了你祖宗十八代了?”
紧接着天空中一阵寂静,藏匿其中的人也缓缓显出身形。
她面容清美,裹着松垮的青色道袍,细薄的布料被胸脯撑出紧绷的三角阴影,胸前两团浑圆将薄纱衣料绷得发亮,随着呼吸微微颤动。
纤细腰肢下夸张的臀线将裙裾撑出饱满的弧度。
腰带胡乱系在胯骨上方,勒得腰肢细得能掐断,衣摆岔口露出半截蜜色大腿。
领口歪斜处透出半轮浑圆轮廓,发簪斜插在蓬乱云鬓间,涂着残破丹蔻的手指紧抓着胸前的衣襟,黑眼圈衬得眼神更加空洞,整个人散发着颓废而危险的气息。
“此事是我欠妥。”说罢,她转身准备离去。
“茗芶!你伤了人,不道歉也就算了,连治都懒得治一下吗?”
“他不只是一个杂役吗?死了就死了。”
“他可是……”
丛雪突然愣了一下,按身份来算,番仁的确只是零幽门下的一个小小杂役。就算被人一掌拍死,长老会也不会为其讨回公道。
“你不会想说,他是你的未婚夫吧?”茗芶淡淡地瞥了她一眼,幽冷的目光像似毒蛇在不断挑逗着它的猎物。
“!”
这个混蛋,明明知道那天招新大会上的事。难道还不知道这小子是一名七柱天才?
明明就是想把这个好不容易(算是?)加入她们姐妹三人阵营里的人才给抹杀在摇篮里!
丛雪的小脸快要鼓成一个球,可看着一旁心急如焚的婉儿和倒地不起的番仁,咬着牙,大声吼道:“是我未婚夫又怎样,那你快救啊!你的那个破毒还有谁能治?”
茗芶无趣地瞥了她一眼,随手扔下一瓶丹药后,便头也不回地离开:“我倒是很好奇你是怎么当上这个长老,并活到现在的,难道连一点自知之明都没有吗?”
“要你管?”丛雪接过丹药,立马喂给番仁,见他气色变好些后,才长舒一口气。
可恶,要不是零幽妹妹没跟过来,我才懒得求你呢!你个小贱人。
丛雪在心中把茗芶从头到尾都给骂了个遍,尤其是对方胸前的两坨赘肉,成了她狠狠地攻击对象。
“婉儿妹妹,没事吧。”报复心得到满足后,丛雪满脸担忧地看向跪在一旁痛哭的少女。
“我联系了半天慧明姐,却没找到她人影,听说还在闭关养伤,所以就由我替她来照看你喽。”
婉儿听到这话之后却是哭得更伤心了,嘴里含糊不清地说着:“师傅不要我了,对不起……我会好好改正的。以后我一定会好好孝顺您的!”
……
月光透过窗户,照在番仁满是汗珠的脸上。
“呼……哈……哈……”
番仁猛地睁开眼,大口大口喘着粗气,浑身冒着冷汗,只感觉自己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噩梦,好不容易才从其中挣脱出来。
“哟,你醒了,抗住了化虚境一击,居然这么快就好了?”苏仙师倒是像往常一样,在自己醒后第一个和自己搭话。
“多少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