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咬牙,搓得更用力,像能搓掉那股热,可越搓,愧疚越重,像石头压着胸口。
我擦桌子,扫地,叠衣服,每一下都机械,像在证明我还是这个家的妻子,小涛的妈。
丈夫的围裙挂在钩上,小涛昨晚的袜子扔在沙发边,家还是家,可我脏了,脏得不敢看镜子。
我告诉自己,昨天是错,错得离谱。
我要守住这个家,哪怕心空了,哪怕小军的脸还在脑子里晃。
我攥紧抹布,手指发白,低声呢喃:“不能再错了……”
门铃响了,尖锐得像针扎进耳膜。
我一愣,抹布掉在桌上,心跳得像擂鼓。
丈夫走了,小涛在屋里,谁会来?
我擦擦手,深吸口气,走到门边,透过猫眼一看,是小军。
他斜靠着门框,嘴角挂着那抹痞笑,手插在口袋,像个没事人。
我心一紧,手攥着门把,指节疼得发麻。我不想开,可脚不听,门开了条缝。
“小军?”我声音干哑,盯着他,怕他看穿我。“你干嘛?”
他咧嘴笑,声音大得像喊:“阿姨!我来找小涛玩,嘿,游戏打一局!”他往前凑,眼睛却黏在我身上,暗得像火,烧得我脸烫。
可还没等我说话,他手一伸,快得我没反应过来,隔着衣服摸上我胸,指尖故意划过,热得像烙铁。
我倒吸口气,脑子嗡一声,羞耻和怒火炸开,腿软得差点摔倒。
“不许!”我猛退一步,声音尖得自己都吓一跳,脸烧得像火。我下定了决心,昨天的错不能再来。小军的触碰像毒,我不能再碰。
我瞪着他,心跳得像要炸开,咬牙喊:“小涛!小军来找你玩了!”声音大得穿透客厅,直钻小涛房间,像在喊给自己听。
小军一愣,笑僵在脸上,眼里闪过惊讶,像没料到我会这样。
他张张嘴,想说什么,可终于没吭声,耸耸肩,装作没事:“行,找小涛去。”他手插回口袋,痞气没减,可眼神暗了点。
小涛的门开了,他探出头,皱眉:“小军?进来吧。”声音懒懒的,没看我。
小军瞟我一眼,嘴角一扯,跟着小涛进屋,门一关,笑声闷在里面,像刀刮着我心。
我站在原地,喘得像跑了十里路,手攥着门把,指甲掐进肉里。
我挡住了,挡住了他,没让他再碰我。
可为什么心这么疼?
像被掏空,空得发冷。
我咬唇,告诉自己做对了,我守住了家,守住了小涛,守住了丈夫。
可小军的手像还在我身上,烫得我发抖,我想推开,却又想抓紧。
我恨自己,恨这股贱,恨43岁的我还会被个16岁的孩子烧得失控。
我转回厨房,捡起抹布,想接着擦,可手抖得擦不下去。
桌子半干净,碗没洗完,地也没扫,我却瘫在椅子上,盯着天花板,眼泪憋不住,慢慢淌下来。
我脏了,脏得不敢看小涛房间,不敢想丈夫的笑。
他昨晚煎蛋给我,小涛埋头吃粥,那是我该守的家,可我差点毁了它。
小军的笑声从屋里漏出来,低低的,像在嘲我。
我闭上眼,脑子里全是昨天——他的壮硕,他的热,我叫着求他的样子。
幸福又心酸,可那幸福是刀,割得我血流不止。
我蜷着身子,抱着膝盖,泪流了一脸。
家务干不下去了,我干不下去了。
心像掉进黑洞,空得吓人。
我是小涛的妈,是丈夫的妻子,可我连自己都不认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