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后,他与她才是结发夫妻。
男人将发带缠在自己袖口,转身掀开床幔,眼前却突然蹦出来一只桂窈,双手扑向他的同时鼻尖蹭上他的领口,小兽般一吸一吸认真闻了半天。
他退后一步,稳稳抱住她纤细的腰。
“喝醉了……?”
桂窈双颊染了粉,边摇头,边推开他。
“哪来的血腥味?快去消个毒,臭死啦。”
任北袭弯下腰,直直盯着桂窈看,他没见过她喝酒,更是没见过她如今这般浑身带着醉意的可爱模样。
他伸手想去探她的鼻息,被她捂着鼻子赶走了。
任北袭从未想到,自己有朝一日在将军府用轻功是为了躲避来往宾客的眼睛。
他独自回竹林居打水洗澡。
不过半盏茶的时间,伙房的人都还没来得及把他吩咐的醒酒汤做好,他自己就又回了房内,将龙凤烛摆在桌前。
最后,上婚床。
他动作很轻。
身旁的桂窈呼吸微弱,似乎没来得及等他回来,先乖巧睡熟了。
于是,往日里又冷又硬的男人,趁着夜色浓厚,轻轻握住了她的手,炙热裹着凉意慢慢靠近他的胸口。
他静默地听见自己心动的声音。
“任北袭。”
男人倏地睁开眼。
桂窈转身抵他在窗幔前,手借势撑在他的胸口,红唇微张,眸光潋滟,带着零星酒气。
“还在生气?”
“我才不要哄你。”
小酒鬼都知道。
从古至今结婚都是要洞房的。
男人紧紧握住她纤细的腰,沉重的呼吸把他脖颈弄得泛红。
他又问:“为什么要同我成婚?”
这次他再不想听她的答案,而是侵略性十足地吻住她,刻意舔咬到她浑身发颤,红烛摇晃,她桃花般漂亮的眼落下几滴泪,又被男人指腹擦干。
桂窈被迫仰着头呜咽着,不肯服输,可喘息声愈发难以控制。
她腰肢软了下去。
耳朵红透,只听见男人嗓音缱绻。
“吸气,呼吸。”
“……我哄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