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舒瞪大了眼,“周翰宁是个铁直男啊,他当我什么舅妈?”
等等?
薄舒惊完才意识到刚才周翰宁说了什么,眼睛又瞪大了几分,扭头看向周翰宁。
“你说你还没答应?”
周翰宁心知瞒不过薄舒,他现在也是一肚子火气,干脆就破罐子破摔。
他梗着脖子大喊:“我本来就没答应,你舅是个老渣男,我给谁当舅妈都不给你当!”
姜知南汗颜:现在是给谁当舅妈的事儿嘛?
越听越不对,郑之铎额间青筋一跳,沉声道:“不是,真误会了。”
眼见都这样了郑之铎还不认账,周翰宁更委屈了,瘪着嘴就向薄舒扑去。
“你看啊薄舒,你舅太不是人了!昨晚上喝了酒,刚刚起来他就躺我旁边,他还穿那样!”
穿哪样?
薄舒抱着人,一脸问号地看了眼正对着周翰宁磨牙齿的姜知南,又和姜知南一起看向郑之铎。
嚯,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舅啊,咱还玩这圈子呢?
被俩小辈盯着看手腕上的痕迹,饶是自认脸皮赛城墙的郑之铎也顶不住了。
“真不是,我不是同性恋,我真没和周翰宁在一起。”
周翰宁把头埋在薄舒的肩膀上,大喊:“那你为什么睡我旁边?不穿衣服身上还那样!”
对啊,为什么呢?
薄舒意识到哪里不对,歪头闻了闻周翰宁身上的味道。
姜知南发现薄舒的动作,当即眯了眯眼。
今天觉得周翰宁格外讨厌!
郑之铎还在接受亲外甥的死亡凝视,心里一横,终于不纠结了:
“跟周翰宁没关系,这是前些天我和我女朋友的,昨晚上我们真的只是喝了酒而已。”
郑之铎一脸认真,又有些无奈。
当然,他缩着的手腕依旧透露出舅舅的窘迫。
薄舒看着郑之铎的样子,当下也信了几分。
况且,他没在周翰宁身上闻到那种暧昧的味道。
郑之铎一看也不是个能在下面的,两个人撞一起一定是周翰宁那啥,但周翰宁到现在都行动自如没半点不对劲,这可不像睡了觉的样子。
他侧过头,低声在周翰宁耳边说:“睡没睡你早上起来没感觉吗?”
周翰宁有些茫然:“什么感觉?”
我是个直男,我不知道该有什么感觉啊?
又是一段死一般的寂静。
一直到,姜知南发出灵魂疑问:
“舅,你还玩四爱呢?”
薄舒突然发现,他家的空气更冷了。
奇怪,年刚过完,地暖就没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