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刚要追问怎么了,就又听姜知南开口:
“叶坷在哪里?”
一脚急刹带动着薄舒和周翰宁的肩膀猛地一晃,周翰宁强忍着惊呼诧异地转头看向薄舒。
只见薄舒死死捏着方向盘,不知何时额头竟然生出许多薄汗,他盯着车载屏幕看,眼底是正在燃烧着的熊熊烈火。
姜知南问完问题,没再继续说下去,就像根本不在乎薄舒的回答一般。
“我知道了。”
一语结束,电话被姜知南挂断。
律师坐在姜知南身边,等了一会儿才问:“你是从哪里知道薄逾经济犯罪的事情的?”
只不过是知道一点,姜家负责这方面的律师团就已经顺藤摸瓜找到了很多潜藏在薄家阴暗面的秘密。
首都的力量,有些时候的确因为天高皇帝远没办法及时响应,但他们又有一个绝对的优点。
那就是——只要他们想,随时都可以把事情闹大,闹到全国尽知的局面。
届时,薄家再也下不了台。
姜家有顾忌,但现在更多的还是惊讶。
知道律师在惊诧什么,姜知南扯扯嘴角,无奈地摇头。
他是梦见的,说出去谁信呢。
他岔开话题,对律师说:“我爸让你问我的?”
律师点头又摇头,他是姜爸爸派来帮姜知南做事的,的确代表姜爸爸的意志。
“也是我们好奇而已,毕竟你以前从不关心这些,尤其是生意上的事。”
“我的确不关心,就算是以后……”
就算是之后他创业,这些也都没管过,自有专人负责。
什么商界沉浮,什么水深火热,这真要讲起来少说又是一部长长的连载小说,永远都不会有结局的那一章。
只不过,这些都没必要对外人道了。
姜知南对着律师笑笑,律师也会意起身:“那我就先走了,接下来可有得忙。”
“辛苦你们了。”
姜知南把人送出门后才揉着眉心重新坐回沙发里,直到很久后,房门被打开,脚步声在他身后响起。
声声间隙越来越长,直到完全停住,人依旧还没走到他的面前来。
没再继续耐心等下去,姜知南就已经开口:“叶坷在薄逾那里,是不是。”
薄舒深吸一口气,神色复杂地看着姜知南的背影。
“是。”
姜知南哦了一声,又问:“你早就知道了,是不是?”
“…是。”
听到这里,姜知南顿感无力,终于转过头看向束手束脚站在原地的薄舒,苦笑着问:“理由?”
一路上他都想不明白,为什么薄舒要隐瞒这件事,明明现在无论是薄逾还是叶坷,对他们而言都是外人。
但疑惑的话刚一出口,薄舒强忍的怒火更是一点就炸。
“你在质问我?”薄舒指了指自己,转头看着自己家的陈设,脱口便是轻笑。
从疗养院出来之后,他就烦得窝火,看什么都想砸,见什么人都想骂。
如今又被姜知南这么问,从来都不对姜知南说重话的他第一次违反了原则。
他第一次对姜知南生了气。
薄舒也是个狠人,他上前一步径直扯过坐在沙发上的姜知南,拉着姜知南的衣领低呵:
“如果不是为了你,我根本没必要管什么叶坷,死的活的对我而言都一样,无所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