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仿佛十分想不明白,伸出手指着自己,哭笑不得地说:“到底是这世界上的恋爱脑太多了,还是我演技太好了,怎么每一个都觉得我喜欢他们喜欢到无法自拔?”
姜知南一脸黑线:“我一句话都没说,所以你到底在脑补什么?”
叶坷耸耸肩,他也想知道,这些年那些追求他的人都在脑补他什么?
“我只是平等鄙视每一个恋爱脑。”叶坷翻了个白眼,尤其是冲着姜知南的方向。
“但这估计也是你和我的最后一面了,有些话告诉你也没什么关系。”
“姜知南,我不喜欢你,一开始接受你的表白只是因为你的家庭条件能堵住我家里那群讨债鬼的嘴,他们不让我读大学,没钱养我。”
叶坷摊了摊手,又继续说,“现在你和我也分手了,以后大街上遇见,最好装不认识。”
说完这话,叶坷踢开身上盖着被子,神色自然地晃了晃布满血痕的小腿。
“我送他多坐几年牢,就当我对你和薄舒的补偿。”
姜知南一眼也不看叶坷的腿,倏地飞快偏过头,沉声问:“既然不喜欢我,当初为什么又要在论坛上发帖子冤枉薄舒?你难道真的以为是我把你绿了?”
关于这件事,姜知南一直对薄舒有愧。
如果不是他和叶坷的陈年烂账,薄舒不会遭受那些无妄之灾。
这憋了许久的疑惑终于出口,却换来另一当事人同样迷茫的眼神。
他似乎想了很久才终于想起来这件事,仿佛在叶坷看来这只是细枝末节的小事,根本不值得他留意。
“不知道,可能是鬼迷心窍了,你就当我是见不得你好。”叶坷皱起眉,拿过一旁民警准备的一套衣服换上后才坐在床上盘起腿。
姜知南被叶坷胡搅蛮缠的话深深无语到,“你还挺直接的。”
他心想,今天一天叶坷说的真话怕是比他两辈子加在一起听过的真话都要多了。
此后,这对昔日的情侣,纠缠了两辈子的孽缘对面而坐,再也没人主动开口。
一个是懒得再对叶坷这个陌生人说什么,另一个则是专心等待隔壁房间的动静,看起来比起姜知南,叶坷明显更关心薄逾什么时候被抓走。
皇天不负苦心人,他们没有等很久就听到隔壁传来薄逾暴怒下的嘶吼。
那是一声恨到极致的声音,短短两个字音,整幢别墅都能听见薄逾大喊薄舒的声音。
姜知南瞬间变了脸,当即起身走出门一脸警惕地看向守在门外的民警。
民警朝着姜知南摇了摇头,有他们在,薄逾没办法脱离控制伤害薄舒。
叶坷坐在原位,同样也探了探头对在场唯一和他认识的姜知南说:“这还是我这些天听他声音最大的一次。”
姜知南没空搭理他,叶坷还是继续自言自语:“哪怕我故意去激他,他都不生气,果然死恋爱脑只对薄舒发病。”
“诶,他说我很像薄舒,这事儿你知道吗?”
姜知南复杂地看了眼一脸兴奋的叶坷,“你们一点都不像。”
“是吧?我也这么觉得。”叶坷古怪地笑了一声,而后继续倒进床里抱着枕头滚了一圈。
“我就说吧,他把当成别人的替身还睡我,我就一定会整死他,无论什么办法,无论什么方式。”
说着说着,叶坷也大声了起来,仿佛想让隔壁的人也听到他此时的声音。
“我甚至还梦到过和他一起死,还是薄舒亲手杀了我们呢,虽然我也死了,但是真他大爷的解气。”
同一时间,薄舒和姜知南不约而同地转头看向叶坷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