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逸卯一脸担心,催促道,“大夫怎么还没来?”
自从他娶妻,府中便住着一位府医。
怎么还不来。
他刚刚发完火,便听到外面急切的脚步声。
白胡子老大夫快步走进来。
燕景恒连忙让开床边的位置,让府医把脉。
府医诊脉后道,“王妃这是着了凉,风寒入体所致……”
燕景恒这才明白,是自己下午和她走在田间时吹了太久的冷风。
自己的身子健壮所以那些凉风对他来说不算什么,但舒柒的身子相对羸弱,这才着凉了。
心下也松了口气。
只要不是心症就好。
他此时也后知后觉,舒柒不是那种揪着某件事不放的人。
也更不会因为操心豆芽的事儿而坏了自己的身子。
“我这就去开药。”
大夫下去。
燕逸卯也蹲在床边,看着舒柒,眼底满是担忧,“爹,娘怎么就着凉了?你们下午不是去军营了吗?骑马去的?”
燕景恒转眼看向燕逸卯。
准备向他解释豆芽的事儿。
却在燕逸卯的眼眸里看到了一种莫名的神色。
是那种情绪复杂的。
深深的担忧。
燕景恒的心猛然一颤。
这……这不是和豆芽当时看舒柒的神色一样嘛?
难道……难道豆芽对时鱼竟然是那种情感?
呵呵,娘?
他有什么资格把时鱼当娘?
他凭什么做时鱼的儿子?
“爹,你怎么了?”
燕逸卯看到燕景恒看着自己发呆,眼底时不时的还露出不屑的神色,有些莫名其妙。
更是有点觉得瘆得慌……
燕景恒回神。
不屑的笑了一声。
然后说起了豆芽的事儿。
听完燕景恒的话,燕逸卯怒气冲天的哼了一声,“这个畜生,杀了那么多人,居然还敢想我娘做他的娘!
他有什么资格?爹,你为何把他送到大理寺去?咱们就算自己处置了他,也没人能说什么!
咱们该为乔叔叔,乔婶婶,无双他们报仇啊。”
燕景恒摇头。
看着他,似乎在给他上一堂课。
“他杀的人太多,这件事早已惊动京城那边,若我们私下处置,只怕皇上又会怀疑我们手握重权有不臣之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