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三笠前辈,我会注意的。”
“知樱像只小羊羔一样,迷迷糊糊的。”三笠前辈转身准备换上高跟鞋,“走吧,小咩,我们该出发去吃火锅了。”
聚餐时三笠前辈坐在我的旁边,期间她总是照顾着我添饮料,给我夹了一盘子的肉。
阿尔敏前辈特意点了一份特辣等级的锅底,说是想让我吃到家的味道。
(不过跟重庆的比起来相差甚远)
‘好温柔的前辈们啊,呜呜。’
‘和那谁比起来,大家就是天使。’
“我很好奇中国的火锅,中国的大家都会点什么吃呀?”莎夏前辈夹了一满筷子的五花肉,直勾勾地看着咕噜咕噜冒泡的特辣锅,“这一口肉我应该不会被辣死吧。”
我环顾了四周的菜品,“哼哼~这算入门级别的菜哦。”
“不知道各位前辈有没有试过鸭肠、鹅肠、鸭舌、鸭掌?”其实我心里想着更多的菜品,比如腰子、郡肝、脑花等,但我不会用日本,也不会用英文表达,有时候连重庆方言里的食物也无法变通成普通话。
“哎??!!”前辈们看着桌上那些绿油油的蔬菜和五花肉,完全无法想到我们还会煮这种东西。
“鸭鸭做错了什么?”阿尔敏前辈无辜地看着我,“但是,会不会超级好吃?”
“不好吃我们会吃吗?”我夹了一个番茄锅里的香菇,放在没有酱料的碗里,“试してみますか?”
当我说出“要试一下吗?”,阿尔敏前辈就好像接受了阿卡曼教授的教训,身体连连后退。
“哈哈哈哈哈哈!前辈不用这么夸张吧!”
“我倒是听说过在中国的火锅里面还可以煮脑组织这一说哦!”莎夏前辈贪心地往嘴里塞了满满的特辣级五花肉。
“不行了!水水水!好烫好辣”她立马抓着阿尔敏前辈的啤酒开始怼。
“那是我的啤酒!”
‘这个笨蛋前辈煮了辣锅为什么不沾油碟…’我便起身给莎夏前辈调了一碗香油和香葱的油碟。
“前辈,油碟可以起到降温降辣的作用哦,而且这样吃起来很香。”
“看来吃火锅还有很多学问呀。”三笠前辈在我耳旁小声问我,“要不要加脑组织试一试?”
‘脑组织…啊!就是脑花儿?!’我被前辈们认真报菜名的态度逗笑了。
“好呀!好开心前辈们能尝试中国的吃法!”
“哎?!真的要吗,好害怕。”阿尔敏前辈嘴上这么说,其实已经准备点单了。
看着大家面对内脏时手忙脚乱、难以置信的样子,内心暖暖的。
在日本逐渐习惯了分餐冷食,就算一个人在家炖些热菜,也不及面前这番热气萦绕的火锅氛围安心。
难怪大家都喜欢火锅呀,よかった。
‘不知道那个脾气古怪的家伙是不是也喜欢火锅…’总是在热闹的时候想起阿卡曼教授。
结束聚餐后,难得赶在晚上八点前回到家,门口放着老家寄来的包裹,大写的中文收件名让我思考了好一会这到底是不是我的。
进门胡乱地脱下鞋后,我习惯性地将帆布包潇洒往沙发上甩去。
直接“大”字躺在毛绒地毯上,快递都懒得拆开。
‘好痛苦啊…’虽然已经躺在了软乎乎的地毯上,但脑子仍处于上班的飞速运转状态,耳朵嗡嗡作响,白天说了太多的话,现在连呼吸都使不上劲。
‘疲れましたね’
‘好好睡一觉吧’
“啊啊啊!真的好讨厌啊,还要学习。”我朝着天花板长叹一口气,“阿卡曼教授是世界上最讨厌的人!”
‘知樱酱,不能这样!努力少有怨言!’成长就是不断建立又推翻flag的过程吧。
我拍了拍脸颊,躺在地毯上挥舞着拳头,“那么!必胜!”
房间里回荡着刚才某个傻子的呐喊声,‘笨蛋刚才扰民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