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揪了揪傅司聿心口那被她蹭的染血的衣服,出口的声音哑的听不清。
“嗯。别说话了。”
他怕伤了她的嗓子,语气有些急躁。
恰是这语气,让凌夕颜那迷迷糊糊的脑子更清醒了一点。
是他,没错了。他说话就是这样凶巴巴的。
心,落了地。
她没再吭声,任由他把她抱进了他的车里,落座时,她怕脸上的血弄脏车的座椅,故意把脸转向外,刚转过来,脸就被站在门外的他捧住了。
他拿指尖探了探她额头上的伤,自己的眉心拧成了仿佛根本解不开的绳结。
凌夕颜顺着他摸的地方抬了抬手,指尖碰到了他的手背。
“没事,那杯子很小,皮外伤。”
她用嘶哑的声音说。
傅司聿那指尖捻了捻那已经有些凝固的血迹,确定伤口不大之后才把手收回来。
没说什么,他转向后备箱拿了瓶水递给了凌夕颜。
“前面就有个诊所,先去包扎一下。”
伤口不大也不深,血已经自己慢慢止住了,去大医院有点远,他决定先去诊所,然后再去医院。见她没事,他才关上这边车门就快速绕过来上了驾驶座。
凌夕颜簌了口,盖上瓶盖,软踏踏的靠在座位上,任他安排,没拒绝。
她看着前方,等车开出去好一段路,完全混入了主路车流中时才问了句:
“那傅瑞的事你都知道了?”
“周淮川昨晚告诉我的。”
“那你没打电话回来?”
凌夕颜拿纸巾擦拭着唇角的血迹,嘶哑的声音在耳膜上拉扯,听得傅司聿忍不住沉了眉。
还打电话呢,打电话有个屁用?
她只会说没事,她能解决,或者说这是她的家事跟他无关,一句话就能把他踹到十万八千里之外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