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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6章

二皇子眼中精光一闪，起身拱手：“有九弟这句话，我等便放心了，夜深了，不打扰九弟歇息，改日再登门拜访。”

五皇子也跟着起身，临走前还不忘叮嘱：“九弟若有任何需要，只管派人知会一声，五哥万死不辞！”

两人走后，书房内的檀香似乎都淡了几分，赵诚进来禀报他们已离府，陈平安却仍坐在案前，指尖轻叩着桌面，目光落在跳跃的烛火上。

“王爷，二皇子和五皇子，怕是真心想拉拢您。”杨叔端来新的热茶，低声道。

陈平安拿起茶盏，轻抿一口：“拉拢？不过是想借我的势，斗倒太子罢了。”他唇角勾起一抹冷峭的弧度，“他们想要浑水，那我便让这水更浑一些。”

书房内的檀香重新袅袅升起，烛火映着陈平安挺拔的身影，他一脸平静的望着窗外，只是偶尔眼里闪过的锐光，泄露了他心中翻涌的算计。

东方敬让他浑水摸鱼，早日回北境。

可他陈平安，从来不是只求自保的人，既然踏入了这京城的漩涡，不搅动出些风浪，不把那些藏在暗处的魑魅魍魉都逼出来，怎么对得起北境浴血的日夜，怎么对得起自己经过多少次生死危机。

之前被逼的离开京城，现在他回来了，不同的是这次他是名副其实的边关塞王，手握二十万大军的镇北王，不在是之前随意欺凌的九皇子陈平安了。

金銮殿内檀香袅袅，百官按品级站立，大气都不敢出。

文德帝端坐龙椅，昨夜宫宴的余温未散，今日的朝堂却透着一股更甚的凝重，谁都知道，文德帝在北境被下毒之事，迟早要摆到台面上。

果然，朝会刚行过礼，二皇子便出列躬身，月白锦袍在晨光的照耀下显得格外郑重：“父皇，儿臣有本启奏，此次父皇在北境被李太医下毒，幸得九弟护驾才化险为夷，李太医无端给父皇下毒，背后定有主使，此等弑君大罪，关乎国本，儿臣恳请父皇彻查，揪出幕后黑手，以正朝纲！”

话音落下，殿内一片寂静，百官齐刷刷低下头，眼角的余光却忍不住瞟向太子陈昭，谁都知道文德帝要是死在北境，太子是最大的受益人，他也是对文德帝下毒的最大嫌疑人，只是没有证据，都不敢多说。

太子站在百官之首，闻言心头“咯噔”一声，后背瞬间冒出冷汗。

他强压内心的慌乱，脸上依旧挂着温和的笑意，可垂在袖袍下的手早已攥成了拳，二皇子选在此时发难，分明是冲着他来的！

文德帝的目光扫过殿内，最后落在太子脸上，淡淡开口：“二皇子所言极是，下毒之事，必须严查。”

他顿了顿，视线转向站在武将列首的陈平安，“老九，此事你亲历北境，又护驾有功，朕命你牵头彻查，务必查清李太医的同党，以及下毒的源头。”

陈平安刚要出列领旨，文官列中忽然走出一人，正是户部侍郎李嵩，太子的亲信党羽

，也是太子母族的远亲。他躬身道：“陛下三思！九皇子虽护驾有功，可此次下毒事发北境，而北境正是九皇子的封地所在，按律，主审官需避嫌，若由九皇子牵头，恐难服众，还请陛下另择贤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