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时大部分时间里,小白都在旧馆的狗窝过夜。
今天樊均把小白带了回来。
“我还是……睡沙发吧。”邹飏说。
“嗯,”樊均应了一声,“你……洗澡吗?上回的衣服洗好了还没给你。”
邹飏瞬间回想起了自己搭在浴帘架上被樊均拿走的衣服和……内裤。
“洗。”他说。
樊均把衣服拿给他之后,他飞快地一抓,进了浴室,生怕晚一步脸就能把头发点着了。
洗完澡出来之前,他还在门边听了听。
也不知道为什么,跟做贼似的。
不过客厅很安静。
推开门出来,邹飏发现樊均坐在地毯上,靠着沙发睡着了。
小白趴在他身边,看到邹飏出来哼唧了一声就要站起来。
“嘘!”邹飏赶紧竖起食指,“不动。”
小白哼唧了一声又趴了回去。
樊均手边有两个啤酒罐,邹飏小心地走过去拿起来晃了晃,空了。
应该是刚坐这儿的时候喝的。
今儿晚上他俩喝了不少,冰箱都喝空了。
看来樊均最近的确是睡不好,就靠这玩意儿。
邹飏站在他面前,犹豫着是要叫醒他回床上去睡,还是就让他这么睡。
吵醒了还能睡着吗?
就这么个姿势会不会睡到半夜又醒了啊?
樊均睡相还挺好的啊。
挺……性感的。
邹飏?
醒醒。
一直杵到自己都困得有些晕了,小白作为一个狗,眼神里都流露出了莫名其妙了,他才终于关掉了客厅的灯,轻手轻脚地躺到了沙发上。
樊均的脑袋就在他手边,他一抬手就能摸到樊均的脸。
他就这么笔直地躺在沙发上,听着樊均的呼吸。
他大爷的睡意全无。
一直挺到小白都打呼噜了,他笔直的背都有些酸了,他才实在忍不住,偏过头,轻轻地喊了一声:“樊均?”
樊均没动。
一个喝了酒睡着了的听障,自然是听不见的。
“均儿?”他又很轻地喊了一声。
可能声音太低了,狗都没醒。
邹飏小心地抬起手,借着窗帘缝透进来的月光,他能看到樊均仰着头的侧脸,鼻梁,嘴,下巴,脖子……
他的手小心地伸了过去,指尖很轻地落在了樊均的唇上。
还没有摸到那个疤,樊均就动了。
没来得及有任何反应,樊均已经一把抓住了他的手。
“我操?”邹飏震惊得都顾不上尴尬了,“你是不是没睡着?”
“嗯。”樊均应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