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星,找到你了,跟我走?门打开,楼道里常亮的炽光灯占据了房子的一席之地,形成一个立体三角的光亮空间。
男人背对着光,她看不清他的脸,只看到身周的金黄的光晕,熟悉感扑面而来。
男人沉暮的声音,她明白了是躲在幕后操纵承阳的那个人,放下防御的手。
“你似乎很确认,能带走我。”
“是的,你说的没错,你在这里,终会迷失自己,我带你走,净化你的灵体,洗净浊世的附着,你还能做辰星帝君。”
“可笑,你就像个邪教头子,我怎么可能会跟你走。”她嗤笑道。
对面人也不恼,“你明明已经看过你与他的所有前世,为何不愿悔过?”
她轻嗤,扭过头,握紧手里的物件,“你怎么会觉得我信这些?我就当看电影了。”想到什么,正视他,恶狠狠道,“要不是为了防着你,阿月怎么会现在病倒。”
“是他应得的天罚,要带走你,就要接受代价,你们最终天人相隔或阴差阳错就是代价。而这一世,你与他,也是他早逝,你孤独终生,不出意外,今晚,就是他的死期,会死于心力衰竭。”
“闭嘴!!”她咬牙红着眼眶,她当然看到了,那些幻境,无不意外,皆是两人没能走到白头偕老的一步,或因天灾,或因人难。她不信,她偏要逆天而行。
“他越是强留你,就死的越快,天道向来都是公平的。”
“天道?”她失了神喃喃道,刚看的那些幻境也在眼前反复映射,手握的越发紧,刚结好的痂又被手里的簪头硌破,血渗进珠花。
过了许久,承阳看着她好像想不出解决的办法,“那我应该怎么做?”她的嗓音干巴巴的,好像找不到家的孩子,话里透着迷茫和孤立无援。
“我带你走。”微生承阳循循善诱。
“不,不要,我不要。。。”她抽着鼻子,用力的摇头。
“我带你走,带你免受情丝折磨。。。。”他慢慢的走向她。
“不可以。。。嗬。。。小乖,你不能走。。。”一道虚弱的声音打断了两人的话。
是柏月,他扶着门框,摇摇欲坠。
徐碎光不可置信的停下抽泣,心头一跳。
柏月怎么来了,重要的是他的身体。。。
柏月喘着气,他光爬到二楼,就险些栽倒在楼梯间。
他好不容易从昏迷中醒来,就看到床头的手镯,血液直冲头顶,险些又昏迷过去,扶着昏沉的头,在家里到处找,迟钝的反应过来,她一定是发现手镯的秘密了,脑袋和浆糊一样根本想不出来她是怎么发现的,只能跟着本能,开着车去她原本的房子去找她。
一路有惊无险的开到了她家,并没有找到她。
她走了……
她走了……
她逃走了……
耳边有个声音越来越大,大到震耳欲聋,赤红着眼,跪倒在地。
空荡荡的房子里,只有他紧捂着心口匍匐在地,微弱的呢喃,“没有,她没有,没有……”
拼命抵抗着脑海里扭曲变形的声音。
挣扎着爬起,能够找到她的唯一办法,只有再度血祭。
但是镯子和钥匙都在家。
摸出手机,点按屏幕的手颤抖着。
“人呢?”司机到了小区门口,慢慢开动,没有看到人,打电话过去也没人接。
柏月像游魂一样突然出现在车前面,吓了司机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