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之前跟着她做过几天,所以,这次干起活来得心应手。
傍晚收工时。
汤乔允刚把收集的陶片放进收纳箱。
就看见顾汀州蹲在不远处的溪边,正笨拙地洗着她早上沾了泥的外套。
夕阳落在他身上。
倒让那股桀骜不驯的锐利少了几分,多了些烟火气。
“谁让你洗的?”汤乔允走过去,不可思议的看着他。
顾汀州抬头,手里还攥着洗衣粉袋子,笑着举了举外套:“看它脏了,顺手洗了。这里水凉,你手要碰陶片,别冻着。”
“。。。。。。”汤乔允眉峰一皱。
看着河里飘着厚厚一层的泡沫,如鲠在喉。
满满两公斤袋子的洗衣粉,他用了一多半。
“顾汀州,你是不是觉得洗一件衣服,要用一袋洗衣粉?”
“。。。。。。”顾汀州洗的正起劲。
听她问话,困惑的抬头看着她。
“。。。。。。难道不是吗?是。。。。。。是是用多了?还是用少了?”
汤乔允看着溪面上飘得满当当的泡沫,又看了看顾汀州手上空了一大半的洗衣粉袋子,太阳穴突突直跳:“你见过谁家洗一件外套用半袋洗衣粉?这衣服洗完,怕是要在溪里泡三天三夜才能漂干净。”
顾汀州愣了愣,低头看了看手里的袋子,又看了看满溪的泡沫,耳根悄悄泛红,强装镇定地辩解:“我这不是怕洗不干净泥渍嘛,你这外套这么脏,得用够量才能洗得透亮。”
说着。
他伸手戳了戳泡沫,指尖沾了满手白花花的粉。
洗一件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