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帕拿下来的时候他看了一眼,王仚一把将手帕抢了过去也看了一眼。
他眉间紧蹙,手帕上是殷红的血!
他没有问,坐在了老鬼的身旁,伸手就抓住了老鬼的手,两根手指搭在了脉搏上。。。。。。
他的那双三角眼顿时一寒:
“谁动的手?”
“孟婆?判官?”
“不应该啊,他们根本就不是你的对手!”
他的脸上陡然一惊:“。。。。。。陛下?!”
老鬼微微一笑:“这一家伙我还能活多久?”
王仚深吸了一口气:“给你配一副药,你最多还能活两年!”
“哎。。。。。。厉害啊,一招收了我一年的命!”
“她已破了大宗师?”
“她未尽全力,否则。。。。。。我已经死了。”
王仚松开了手,“我去给你配药。”
“不急,给我说说在即安家过年的热闹。”
王仚一愣:“是你的命重要还是热闹重要?”
老鬼咧嘴一笑:“命这个东西我早已不在意。。。。。。但热闹我是在意的,当然只是即安家里的热闹。”
王仚沉吟三息:“即安家里张灯结彩,二十九那天下午他卖了十幅字,卖了两百万两银子!”
“三十那天我和王多余下午早早就去了。”
“即安让他的那些护卫们在前院和院子外燃起了许多的篝火,用那篝火烤全羊。。。。。。”
“你还记得我们在集庆的时候。。。。。。这转眼就过去快四十年了。”
“那时候你也才二十多岁,却已经是内务司的老鬼了。”
“我那时候在集庆开设了医圣堂,毒死了覃怀玉那贱人。。。。。。刑部要砍我脑袋,是你救的我。”
“那天,集庆大雪。你救下我之后带我去了集庆郊外,也是燃起了一堆篝火,也是烤了一只羊。”
“你这老家伙那时候就狡猾透顶,用一只羊就让我王仚给你办事,办的还特么的都是些不敢说的惊天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