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背对着他,动作优雅却带着冷意,开始穿衣。
纤细的腰肢,挺翘的臀线,修长裹着残破黑丝袜的玉腿,在熹微的晨光中勾勒出惊心动魄的诱惑,却透着一股冰寒。
姜青麟哪能不知她此刻心中的怒火?
昨夜被姜芷那般“羞辱”,今晨又被自己“区别对待”,最后解穴,这魔女小姨能忍到现在没直接掀桌子,已是看在他这张脸的份上了。
他连忙起身,三步并作两步走到她身后,不由分说地从后面将她温软馨香的娇躯紧紧拥入怀中,下巴搁在她光滑的肩窝,灼热的气息喷洒在她耳廓,声音低沉而温柔:“生气了?我的好小姨娘子……”
李清秋身体微微一僵,随即用力挣扎,试图脱离他的怀抱,声音带着压抑的愤怒和醋意:“放开我!去找你的好姑姑啊!她不是刚用‘元阴’给你‘调和’好吗?还抱着我这‘不知羞耻’的作甚?”
姜青麟哪里肯放,双臂收得更紧,任凭她在怀中扭动抗议。
他一手环着她的腰,另一只手灵巧地从自己的储物法宝中取出一个细长的紫檀木锦盒,递到她眼前,语气带着诱哄:“乖,别闹。看看这个,喜不喜欢?”
李清秋挣扎的动作顿了一下,狐疑地瞥了一眼那锦盒,又抬眸狠狠瞪了他一下,最终还是抵不过好奇,带着余怒未消的傲娇,伸手“啪”地一声打开了盒盖。
盒内铺着深紫色的天鹅绒,一支通体碧绿、温润剔透、光华内蕴的玉笛静静躺在其中。
笛身线条流畅,雕工精巧。
更引人注目的是,笛尾处清晰地刻着一个古拙而有力的小字——“麟”。
李清秋的呼吸瞬间一窒,美眸中闪过一丝错愕和追忆。
她下意识地伸出手指,轻轻抚摸着那个“麟”字,指尖传来的温润触感仿佛带着电流,击中了心底最柔软的地方。
那些带着暖意和暧昧的画面翻涌上来——桃花树下,她手把手教那个唇红齿白的小外甥吹笛,说他气息不足,每每借着“渡气”之名,行偷香窃玉之实,将懵懂的小麟儿吻得面红耳赤……
“记得吗?小时候,可是小姨你手把手教我吹的笛子,说我气息不足……”姜青麟适时在她耳边低语,声音带着怀念和笑意,温热的气息撩拨着她的耳垂,“那时你可没少‘渡气’给我。”
李清秋的脸颊瞬间飞起两朵红云。她强撑着哼了一声,别过脸去:“哼!陈年旧事,提它作甚!一支破笛子就想收买我?”
姜青麟却像变戏法般,又从储物匣中取出一支稍显古旧、但同样温润光洁的白色玉笛。
这支笛子年代更久远些,笛尾处同样刻着一个字——“秋”。
这正是当年李清秋送给他的那支。
他一手握着“秋”字白笛,一手摩挲着李清秋细腻滑嫩的脸颊,眼神温柔似水:“笛子旧了,情分未旧。还有这个……”他摊开掌心,一枚小巧的留影石静静躺在他手中。
李清秋带着一丝疑惑接过留影石,指尖注入一丝灵力激活。
顿时,悠扬婉转的笛声在寂静的晨光中流淌开来,正是姜青麟亲手所奏。
笛声缠绵悱恻,尽是《凤求凰》、《长相思》一类的旖旎情曲,每一个音符都仿佛在诉说着浓情。
李清秋静静地听着,脸上的冰霜终于消融,取而代之的是一抹动人的娇羞和掩藏不住的欢喜。
她抬眸,波光潋滟的杏眼横了姜青麟一眼,带着嗔怪,也带着满足:“哼!别以为吹几首酸曲儿,弄支新笛子,就能把昨晚和今早的事一笔勾销了!”话虽如此,那微微上扬的唇角和小女人般的神态,早已将她的心思暴露无遗。
姜青麟心中大定,知道这关算是暂时过了。
他低头,在她微撅的红唇上印下一个温柔而安抚的轻吻,承诺道:“自然不够。待以后,我再好好想想,给我的小姨娘子……备一份更‘称心’的谢礼。如何?”
李清秋这才满意地扬了扬下巴,小心地将那支碧绿的新笛子收进自己的储物法宝,又将那枚留影石贴身藏好。
她整理了一下微乱的鬓发,恢复了慵懒魅惑的姿态:“这还差不多。我回云裳阁了,一堆事等着呢。”说罢,莲步轻移,摇曳生姿地朝门外走去,留下一缕醉人的冷香。
“嗯。”姜青麟目送她妖娆的背影消失在门口,这才真正放松下来。
寝殿内还残留着两种截然不同却又醉人的馨香,以及昨夜荒唐的余韵。
他不敢耽搁,迅速换上亲王蟒袍朝服,洗漱整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