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估摸着,姨母也就是这两日会回江州。”
“我总得跟她说一说我们的事嘛。”
晏时锦眸光微闪,她顺势松开了男子的怀抱,整理了衣衫唤崇陶和效猗进来梳洗,不想与他讨论这个话题。
用过早膳,纪云瑟正准备去铺子里拿做好的样衣去寻一趟罗姝,却听小厮来报,绸缎庄掌柜的过来了,说是有急事讨她的示下。
她闻言便猜到了几分,估摸着是曾氏上门来了,果不其然,她行至外院,掌柜的立刻起身笑道:
“小小姐,昨日,曾氏布庄的采买管事来找我,商议买下咱们手上的那批锦缎之事,我暂未答应,今儿个特来问您,咱们卖不卖?”
“若是要卖的话,该如何卖?”
纪云瑟想了想,先问跟过来的破竹:
“那些黑衣人送往官府之后,可有什么说法?”
破竹道:
“小人昨日特去问过,府衙的答复是,那伙人只说自己是附近山上的绿林,奉当家的之命,下山到城中随意找了家行盗。”
纪云瑟诧异道:
“又改口了?”
破竹道:
“衙役并未在他们身上发现其他线索,且其中有两人的确是知府衙门曾发出的通缉令上的匪盗,从前曾在官道上抢持过江州的一名乡绅。”
“故而,府衙的意思,亦是按寻常的劫盗案件来处理。”
纪云瑟皱了皱眉:
“知府那边,咱们都打点过了么?”
破竹道:
“二小姐一直与府衙的
各位大人有往来,每年各个年节都会亲自上门拜访。”
纪云瑟叹气道:
“看来,是查不出什么了!”
掌柜的道:
“咱们没有别的证据,此事,的确不好指认。”
纪云瑟道:
“罢了,就算如此,也不能便宜了曾氏!”
“那批料子,咱们不能全卖给他们!”
按她的想法,可以继续找罗姝为他们打活招牌,在贵女圈里卖一些成衣,同时也摆上铺子售卖。
“还有,他们不是急着要么?你再拖他两日,把铺子里被那些强盗破坏的损失,还有咱们这些时日一直没有开门营业的,一同算一算,加倍向他们讨回来!”
掌柜的答应着去了,纪云瑟回房收拾了一番,匆忙离开,晏时锦亦起身,坐在窗下的圈椅上,不知翻弄着手上的什么书册,见她来去匆匆,并未问什么,最后叫住欲收拾东西跟上的崇陶,问道:
“她要去哪儿?”
崇陶一直莫名地怵这位“姑爷”,纵使他此刻姿态闲适没有半点威慑,亦不敢看过去一眼,远远地站在门口,回道:
“禀姑爷,姑娘说要去寻二小姐,和罗府的四姑娘。”
说罢,浅浅行了个礼,溜之大吉。
男子挑了挑眉,唇角上扬一个微不可察的弧度。
纪云瑟先行去了苏滢的别苑,却不料管家皱着眉叹气道:
“不知是何缘故,扬州那边的道府就是卡着不放咱们的牙帖。”
纪云瑟道:
“是光咱们一家办不下来,还是别家也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