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短,新生的,还没来得及染色。
她很快移开目光落向自己的脚踝,担心长时间被捆绑,会影响血液循环。
只见被缠着胶带的地方轻微发红,双脚也冰冷。
季砚深全部撕下胶带,温热掌心贴上,用力地揉。
时微抗拒挣扎,眉心紧皱,语气极冷,“你别碰我了!”
男人置若罔闻,依旧用力地搓揉,抬起下颌,“不让碰,怎么报答我?”
“。。。。。。”
他起身去了卫生间。
时微呼出一口气,转动着脚踝。
双手还被捆着,心里很不踏实。
也担心季砚深会不会控制不住自己,发疯。。。。。。
季砚深接了一盆40度的温水出来,放在时微脚边。
时微主动把两脚放了进去,刚好没过被捆绑的位置,有利于活血化瘀。
“你把我手也解开。”她抬起头,声音不高不低。
季砚深垂眸,目光掠过黑色胶带,鼻尖轻嗤一声,“我不呢?”
时微眉头一锁,气结。
他朝着门口走去。
。。。。。。
季砚深刚到二楼楼梯口,一名马仔仰头看着他,“季总,笙哥交代厨房做好饭菜了,给您送上去?”
瑞士飞国内,至少12小时,加上转机折腾到这边,15个小时过去,阿笙想得很周到。
季砚深亲自去了厨房。
大厨连忙迎上,“季总!这些菜都是笙哥吩咐给您补身子的,嘿!”
清蒸生蚝、红烧牛鞭、清炖甲鱼汤。。。。。。
季砚深面无表情,“出去。”
大厨嘴角笑意僵住,“。。。。。。诶。”
。。。。。。
季砚深再进来的时候,身后跟着几个马仔,将饭菜放在茶几上后,鱼贯而出。
只剩他,从卫生间拿了一条毛巾出来。
时微再次催他,“你把我手解开!”
季砚深单膝着地,捉起她的脚,时微挣扎间,脚上的水甩到了他,她冷冷警告:“你再碰我,我会报案!”
她这一而再再而三的抗拒,惹恼了他!
季砚深胸口一窒,脸色沉下。
他盯着她,周遭空气仿佛瞬间凝固,气压低得骇人,“为姓顾的守身?”
看着他骤然阴沉扭曲的面孔,时微心脏猛地一缩,后背窜起一股寒意,但她仍强迫自己直视他,“你说呢?”
“季砚深,我现在有了新的生活!”
季砚深下颌紧绷出锋锐凌厉的线条,下一秒,粗粝指腹捏着她的下巴,审视的目光死死地盯着她。
“新的生活。。。。。。”他呢喃,像是自言自语。
她早已开始了新生,只有他还困在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