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易中海来说,这些事情是不是真的,并不重要。
可万一聋老太能把这国家功臣和烈属的身份给搞到手,哪怕最终未能落实,只是疑似,只要不被拆穿,就是大好事。
毕竟现在聋老太是和他一个阵营的,一旦有了这些光环加持,那就是名副其实的镇院之宝,比之前的所谓老祖宗,还要用处大。
到了那时候,别说是刘海中、杜建国和阎埠贵这几个管院大爷,就是李红兵,见面也得让三分,奈何不了他们。
这样一来,他们也就可以扬眉吐气,不用再像以前那样夹着尾巴做人。
万万没想到的是,聋老太假冒国家功臣和烈属的事情,这么快就被街道办和派出所给拆穿了。
“当家的,你快说句话呀,这老太太都不知道现在什么情况,快急死我了。”
见易中海一直皱着眉头不说话,哪怕知道他在思考,心里面着急且担心聋老太的王桂,还是忍不住开口打断。
“老太太这回情况不妙了……”
易中海叹了口气,仿佛下定了某种决心,对着王桂说道:“你现在先回家,叫上贾张氏和秦淮茹,然后到街道办外面等我和东旭,我先进去请个假,然后带着东旭一起过去。”
“对对对,我们一起去给老太太求情,希望王主任他们能对老太太网开一面。”
听了易中海的话,王桂仿佛吃了颗定心丸,连连点头道:“老太太上了年纪,只是一时糊涂,不小心说了些大话,不是故意要冒充国家功臣和烈属的……”
“回来!谁说我们要给老太太求情了?”
王桂说着就要走,易中海却是脸色一黑,低声暴喝一声,把她重新叫回来,脸色凝重的提醒道:“我们这次去,是集体揭发老太太,不是去给老太太求情的。”
“啊?!揭发……”
王桂瞬间懵了,难以置信的看着眼前的易中海,仿佛第一次认识了他一般。
“冒充国家功臣和烈属,不是什么小事,而且这段时间老太太太过于高调,这次怕是要栽了,咱们求情非但没用,反而会连累自己。”
将王桂拉到远一点的距离,易中海压着声音,继续说道:“这段时间,越是跟老太太走得近的,就越容易倒霉,咱们要是不这样做,到时候街道办追究下来,咱们也会有麻烦。”
如果是其他的情况也就算了,关键这次街道办和派出所的人一起上门,而且王主任和杨主任这两个街道办的正副主任同时出动,再加上聋老太被带走的时候,是带着手铐的。
这就意味着,这件事不是简单的批评教育,就能够过得去的。
聋老太就是不死,也得脱层皮。
整个四合院当中,就他们家和聋老太的关系最为亲近,也最容易受到波及。
要是被李红兵或者许富贵这些人,暗中告他们一状,他们就开始被动了,甚至有可能被认定为是帮凶。
为了撇清自己身上的关系,不沾惹麻烦,就只能先一步站出来,和聋老太划分清界限,并且争取“立功”的表现。
“可…这……”
尽管知道易中海的这个盘算,是为了大家好,但一想到要对聋老太进行揭发和举报,她的心里就有些不是滋味。
人非草木,孰能无情。
这几年照顾聋老太,王桂对她也有了些感情。
“怎么?咱们跟她本来就非亲非故的,伺候了那老婆子几年,你就真的把自己当成她的晚辈了?”
发现王桂还在犹犹豫豫的样子,易中海又如何不了解她的想法,当即沉着脸说道:“不这样做,咱们都得跟着倒霉。”
解放前,他们跟聋老太,其实也就是一个大院的邻居,平时见面打个招呼。
对聋老太的客气,明显要多于尊敬,两家的关系并不亲近。
也是解放之后没多久,没有子女后辈赡养、没有经济收入来源的聋老太,在四合院的去留,成了一个问题。
当时的聋老太,其实有两个选择。
一个是进入国家的安老所,由国家进行照顾和养老。
而另外一个,就是就继续留在四合院里生活,但需要有人愿意出面照顾聋老太的生活起居。
因为国家会给聋老太每个月发救济补贴,保障她的基础生活,实际只需要出个力就可以,而且聋老太无儿无女,没有后代,又一个人占据着后院后正房那么好的房子,好多人都打着把老太太伺候走了,然后继承房子的打算,所以愿意的还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