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范金友天天找理由记旷工,已经不是一回两回了,徐慧真早已经习惯,而且范金友都把她这个月的工资扣完了,並且还要扣自己的股息,在怒到极致的同时,徐慧真也彻底选择了摆烂。
“赵会计,记上,徐慧真明天旷工!”
眼看徐慧真负气离开,范金友直接践行了自己刚才出口的“承诺”。
赵会计看著正在气头上的范金友,却是有些迟疑的问道:“范主任,真记啊?”
范金友是公方经理没错,可徐慧真也是私方经理,哪怕是一开始被范金友招进来的赵会计,也觉得范金友这样接连针对徐慧真,有些过了。
“范主任,这旷工见天的记,徐经理这个月也別想拿上工资了……”
一旁的服务员何玉梅见状,忍不住替徐慧真说话道。
“这个月?”
范金友听到何玉梅的话,不屑的冷笑一声,当场放话道:“她要是还这个態度,下个月也別想拿,我范金友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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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要像郭友忠这种级別的名厨,除了官方政务接待以外,就是上面的高层领导,一些重要的私人宴请,都没少请他们上门做饭,私底下认识一些大领导,显然不是稀罕事。
別看人家只是给那些高层大人物做个饭,光凭人家有机会接触到那些级別的人,隨便找机会告个状,甚至说他两句坏话,后果都不是他能够承受得了的。
別说是他了,就是李主任来,也是一样的结果。
至於徐慧真和小酒馆,范金友可一点都不虚,毕竟他的丈夫跑了,公公也死了,在娘家的父母也早就不在,还是出身农村,这哪来的关係和背景,纯纯的平头老百姓和小商户一个。
接连好些天过去,徐慧真本以为,范金友夺了自己的经营权,让自己在小酒馆里端菜上酒,就不会针对她了,结果还是让她给想简单了。
因为自己女儿刚满月没多久,还需要时时有人看护和为难,好在自己家离小酒馆不远,所以徐慧真趁著小酒馆不忙的时候,抽空回去看一下,顺便喂喂奶,结果又被范金友抓住了机会,开始记她旷工。
哪怕徐慧真把女儿带到了小酒馆,放在后院里,在不耽误小酒馆生意的情况下,时不时去照看,也同样如此。
“徐慧真,刚才他们算了一下,这些天你迟到早退太多了,就是把你工资全扣了也不够……”
这天,小酒馆休息的时候,范金友又把徐慧真给叫住了。
“就是说,要扣我股息了?”
徐慧真静静看著范金友,没想到他取消了自己对小酒馆的经营权不够,还打算动自己股息的主意。
自己在小酒馆的股息,当初的合营合同里面,可是白纸黑字写著的,这范金友连这都敢动心思,简直无法无天。
至於为什么,徐慧真心里有数,所谓的旷工,只是个藉口。
如今小酒馆的生意,经过范金友这段时间的瞎折腾,虽然还没关停,但也跟要黄了差不多。
前段时间,小酒馆进酒的差事,被厨子马师傅给揽了过去,本来进的好酒,直接变成了掺水的假酒。
这掺水的酒,跟当初贺老头勾兑的水酒,完全不是一回事,再加上价格也没便宜,而是按照之前的真酒价格来卖,小酒馆的口碑和生意,开始一落千丈,日益惨澹。
本来这种事情,尤其是砸小酒馆口碑和坑蒙拐骗的事情,徐慧真是坚决不可能容忍的,不过因为李红兵的缘故,所以她只能强忍著视而不见。
而范金友强行把小酒馆改成饭馆,並没有招揽来什么多少食客,毕竟这里可是前门大街,附近大小饭庄酒楼,可不是一家两家,而马师傅的手艺,並不怎么样,也就比刚出师的学徒好一点。
没有半点竞爭力啊!
定高价的话,根本没有人能买帐。
范金友定下惠民低价的路线,利润本来就已经不高的情况下,加上店里六个人的人工成本,直接亏得连姥姥都不认识。
原本公私合营前的小酒馆,还有自己的特色和受眾群体,结果全被范金友搞没了。
徐慧真自己算了一笔帐,在这连日亏损中,小酒馆的帐已经入不敷出,公私合营后的小酒馆,非但没有盈利,反而赔了钱。
范金友急著扣自己工资和股息,显然是打算用来填这个窟窿。
“你自己说呢?”
不管怎么样,徐慧真的工资和股息,他范金友是扣定了。
有著现成的理由,不用白不用,就算是上面查下来,自己也能解释。
谁叫徐慧真整天迟到早退的。
这要是到了月底,自己和徐慧真好说,他招进来的这四个员工,要是拿不到工资,可是会跟他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