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了杯直饮水,沈昭意自己先润了润嗓子,才把第二杯递过去。
透过玻璃杯沿,她看著面前的“与山”,似乎真有和自己死磕一晚上的打算,也不再纠结。
隨他去吧,定数都在明早,就当收留醉鬼一晚。
杯中水见底,她转身带著人往楼上走。
“这些房间都没人睡过,你隨便选一间吧。”
身后没有回应,只有交握的手心传来温热的触感。
沈昭意脚步一顿,懂了。
也罢,亲都亲过好几次了,共处一室而已,没必要装矜持,更何况她也谈不上吃亏,毕竟一早就对人家图谋不轨。(现实里面不要学,会吃亏。)
只是,心里很是期待明早“与山”的反应。
转身推开主臥房门,壁灯自动亮起。
走进去,秋屿握著她的手终於鬆开。
然后,沈昭意就看见他在床边的沙发上坐下,双手乖乖放在膝盖上。
这是真要守自己一晚上?
懒得再劝,她拿起睡衣往浴室走。
刚迈出两步,那人又立马站起身,问:“你要去哪儿?”
“洗澡,难不成你也要跟著?”
沈昭意驻足。
她倒是不介意发出共浴的邀请,但不见得这人能跟自己一样大胆。
果然,在问出这话后,就见“与山”又坐了回去。
沈昭意竟莫名觉得有些失望?
甩甩头,把这荒谬的念头赶出脑海。
等冲完澡出来,发现“与山”还维持著原来的姿势,只是目光始终追隨著她。
沈昭意没搭理,逕自爬上床,丟下句“你自便”后,就准备关灯睡觉。
但很显然,觉,不是那么容易就能睡著的。
黑暗中,感官被无限放大。
两分钟没到,她就听旁边沙发上有细微的响动。
沈昭意睁开眼,发现“与山”站了起来,高大的身影立在床头。
“你要干嘛?”
“我也要洗澡。”
沈昭意狐疑地问,“你行吗?要不还是等酒醒了再洗吧。”
这要是在里面磕了碰了,算谁的?
秋屿打断她的想法,语气执拗,“我没醉。”
“行,你没醉,睡醒后再洗唄。”
“我今晚不睡。”
“行行行。”沈昭意认命摆手,“那你去吧,別用浴缸就行。”
她怕这人给自个儿溺死在里面。
得到同意后,秋屿转身离开。
沈昭意眼皮在打架,但又强撑著困意不敢睡死,迷迷糊糊间听见浴室门响,神经刚要放鬆,然而,下一秒,在看清走回到床边沙发上的人时。
睡意彻底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