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珀兰斯,水都要凉了。”
路易的声音从身后传来,然后是一股大力把珀兰斯抱了起来,随之落下的还有一条棉浴巾,轻柔地裹住珀兰斯湿漉漉的肩膀。
“雄主。。。”珀兰斯开口,声音比平时沙哑几分。
路易的手指穿过他湿透的长发,动作轻柔得像在对待什么易碎品:“我在。”
简单两个字,却让珀兰斯绷紧的肩线微微放松。
他向前靠去,任由自己的重量倚在路易胸前。
水温确实凉了,但雄虫身上传来的体温,比最温暖的浴水还要熨帖。
珀兰斯闭着眼睛,纤长的睫毛在雾气中微微颤动,像是休憩的蝶。他的指尖还带着水珠,在灯光下如同透明的琥珀。
路易自然而然地接过那只手,在无名指的戒指上落下一吻:
“亲爱的,你今天泡了好久,让我好等啊。”
有一点点埋怨,但是更多的是开玩笑。
珀兰斯这才睁开眼,冰蓝色的眸子在水汽中显得格外柔软。
他任由路易用浴巾包裹住自己,突然开口:
“对不起,雄主,下次不会了。”
“有什么对不起的呀,等会儿补偿我就好了。”
路易轻笑出声,手指穿梭在爱人湿漉漉的发间,熟练地开始梳理。
珀兰斯轻哼一声,卧室的光为他冷白的皮肤镀上一层雪色,后颈处若隐若现的腺体上,还留着路易昨天留下的咬痕。
“稍微有点冷,穿一下浴袍吧。”
路易在床边放下珀兰斯,取来浴袍,动作轻柔地为珀兰斯穿上。
珀兰斯转身,浴袍的领口微微敞开,露出精致的锁骨。
“雄主,我以为你该着急了。”
说实话,珀兰斯其实挺讨厌自己对路易的怀疑的,但是为商者生性多疑,更何况那个小少爷实在是太年轻漂亮、青春靓丽了。
珀兰斯需要安全感。
现在,好像只有被雄虫紧紧的抱住、压住、按住,才能获得那么一丝可怜的安全感。
“对啊,我就是很着急,本来想慢慢来的,但是你这么勾我……”
下一秒,路易低笑着将他打横抱起,珀兰斯条件反射地环住雄主的脖颈。
这个在大多数虫族看来过于亲密的姿势,对他们而言却再自然不过。
“不过,再着急也要先吹头发,把头发吹干,不然会头痛的。”
路易将爱人放在梳妆台前,拿起吹风机,一点一点吹,仔仔细细的,小心的。
珀兰斯看着镜中反射的神色认真又温柔的路易,他又看向自己,稍微有些恍惚。
没有谁永远漂亮,
但是永远都有漂亮的雌虫、亚雌。
就算能维持漂亮,那又如何呢?喜新厌旧就好像是刻在雄虫骨子里的本能一样。
可是此刻,路易修长的手指穿梭在珀兰斯银色的长发间,吹风机的暖风将发丝拂起。
珀兰斯靠在路易怀中,半阖着眼眸,纤长的睫毛在脸颊上投下淡淡的阴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