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想到了那个词,卖屁股。
游淼又一阵反胃。
生日宴晚上六点开始,现在是15:27分,时间不急。
刑洄察觉到游淼心情低落,误以为还在生那通电话的气,就说:“我不是没阻止你跟什么女beta同事吃饭,还生气?”
游淼心累,有气无力:“我没生气。”
“你生没生气我看得出来。”刑洄语气变得不大好,“那女的究竟跟你什么关系?你为什么要跟她吃饭?”
游淼皱了眉,觉得刑洄真的无法理解,但还是解释:“就一个同事,前几天我开车不小心把人家电动车碰坏了,我要赔,人家不要,今天正好一块出急诊,就请她吃了饭,在医院食堂吃的。”说完又说:“你要是不信,去问问你派的那些人,我有没有说谎,还有手机、抑制手环都有定位监听,你可以查。”
听了这番话,刑洄放心了,游淼开车撞人那事他知道,确定游淼没事,他就没再多过问。
但没想到还能有后续。
不是刑洄非要小心眼,是游淼曾说过他不喜欢同性,那抛开这个性别,其他性别都在警觉范围。
游淼有些累了,脱力似的的靠向椅背:“回家吧,我累了。”
生日宴就设在老宅,给游淼的惊喜,现在肯定不能回去。
刑洄看着游淼就知道这人又没把自己生日放心上,他去搂他的腰,说:“累了,你再坐会,我给你按摩按摩”
游淼微微动了动腰,有点躲得意思:“不要,这是外面,你注意点。”又说:“一整天在医院,我想回家洗个澡。”
“没事,不脏。”
“我嫌脏。”游淼语调淡淡的,这话听起来有点双重含义。
刑洄的手顿了顿,看他脸色,只得抽回,想了下,是得先回家让游淼洗个澡换上给他定制的衣服。
车子启动,朝家里驶去。
刑家的车,车牌标识都是权利象征,行驶在大街上,谁见了都要让道的。
那种太高调了,所以刑洄来接游淼开的是一辆宾利。
开宾利遭遇的问题就是堵车,虽不是下班点,但医院附近有点堵,车子走走停停。
刑洄心情不错,游淼在身边,堵多久他也不觉得有什么。
游淼感受到刑洄的情绪,忍不住想,这人果然神经,一会不高兴,一会又高兴的。
心情一好,刑洄的语气也好,距离家越来越近的时候,他问:“老婆,你又忘了今天是什么日子了?”
游淼撇他一眼,什么日子,不是结婚纪念日,也不是刑洄的生日,不是……
他不知道什么日子,就沉默。
刑洄偏头看一眼他的表情,无奈笑了笑:“你怎么能连自己的生日都忘呢?而且每年都忘。”
游淼恍然,他的确是忘了。
他从小到大没过过生日,对生日并没什么很特别的感受,也不会刻意去记着。
就是读大学那会,同学们轮流庆生,他也没有去过什么生日。
现在到了这儿,刑洄却每年都给他过生日。
以前听老一辈的人说,生日只要开始过,那么往后每年都要过,落一年都不行,不然不吉利。
对于这个说法,他存怀疑态度。
但看着刑洄热衷于每年给他过生日,他想,这人是不是很信这种说辞。
今年第三个生日了。
“今年的生日,”他问,“你准备了什么?”
其实,游淼一点不想过生日,他希望刑洄不要准备什么。
但他希望的,刑洄永远不会给他。
晚上六点,生日宴开始,请的宾客纷纷到场,都准备了礼物。
洗过澡换上礼服的游淼让刑洄移不开眼睛,他不是肤浅的那种人,而游淼长得也并不是举世无双,但他就是稀罕的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