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淑婉见她眉眼蕴着笑意,待谢露凝落座,追问起来:“你们二人今日这般神神秘秘的,到底是有什么事?我可被你们吊半天胃口了,快说与我听一听。”
谢露凝笑:“长乐公主的生辰快到了。”
一句话足以解开谜底,是萧芸生辰将至,方有今日她们的一起登门。
戚淑婉听谢露凝细细说起始末。
昨日,谢露凝出门去置办给萧芸的生辰礼时,偶遇周蕊君。闲谈间提及萧芸生辰,说起往年萧芸的生辰是如何过的,又念着每年生辰大差不差,想今年兴许可以准备些惊喜,萧芸定然会喜欢。
因是这般,她们今日才一起登门来同戚淑婉一起商议。
毕竟不提前互相通气,总是容易出纰漏。
“可有什么好主意?”
戚淑婉思忖中问,虽说准备惊喜,但她听见这两字却头脑一片空白。
谢露凝笑:“倒有些粗略的想法。”
戚淑婉颔首,继续认真听谢露凝陈述着。
期间,周蕊君极少开口,偶尔附和搭两句话,大多数时候是谢露凝在说。
因而给萧芸准备生辰惊喜一事,便也是谢露凝主导的。
戚淑婉对这个提议没有不赞同。
谢露凝主导,自然比周蕊君主导更让她放心。
为给萧芸这一份惊喜,之后连续几日谢露凝和周蕊君皆出入宁王府。
直至将相关事宜确定下来。
萧裕对她们在商量萧芸的生辰惊喜一事也是知情的,待她们商量妥当后,听戚淑婉大致说罢,他挑了下眉问:“便没有我这三皇兄的用武之地?”
戚淑婉笑:“王爷届时人到场便是了,难不成还要演练番吗?”
萧裕屈指轻刮下她鼻梁,道:“燕王下月要进京了。”
不止是燕王。
下月直至年节之前,番邦使臣们也将会陆陆续续进京觐见天子。
戚淑婉思忖:“这几日府里倒没什么异动。”
周蕊君连日出入宁王府,她不可能不留意,但确实不曾觉察到奇怪之事。
萧裕目光落在她微蹙的眉心,一时手肘撑在榻桌上,手掌虚虚握拳,撑着脑袋安静的看她。
戚淑婉见状,迟疑摸了下自己的脸:“王爷为何这样看着我?”
“只是瞧着王妃这般,遂琢磨起一个问题。”萧裕道。
戚淑婉问:“什么?”
萧裕朝她伸出手,戚淑婉习惯性握住,便见他笑一笑:“王妃对那些人瞧着比本王还在意,看来是本王让王妃没有信心,王妃才这般焦虑不安。”
“牵扯到王爷的安危,怎能不担心?”戚淑婉轻声说。
萧裕笑:“我会多加小心的。”
说话之间,垂眼瞧着她细白的手指与那从来不染蔻丹的圆润指甲,他又道:“王妃的手似乎一直这般素净。”
戚淑婉顺着他视线也看了两眼自己的手。
的确习惯了不折腾这些……
从前在永安侯府,连同上辈子为崔家妇,要么是没有那份心思,要么是不甚方便。
渐渐的习以为常也懒怠动那些心思,这会儿说起方才意识到是这么回事。
她笑问:“王爷莫不是不喜欢?”
“冤枉我不是?”萧裕反握住她的手,拉至近前,在她指尖落下一个吻。
戚淑婉想缩回手,反又被吻了下,只得佯怒瞪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