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淑婉收起那点八卦的心思,一笑道:“那是该谢七郎来陪着你,不然让你三皇兄这便谴个人去请他?”
“罢了。”萧芸恹恹的,“真杵在我面前,也只会让我心烦。”
戚淑婉微笑,这无疑是句反话了。
未想刚聊过这位谢家七郎,谢知玄便自己“送上门”。
和谢知玄一起来的还有太子萧谦和宁王萧裕。
戚淑婉起身与萧谦见过礼后走到萧裕身边,眼神询问他什么事。
萧裕悄然握住她的手。
而后
她听见太子萧谦道:“长乐,虽然你这伤算不得严重,但行宫不比宫中,只怕底下的人伺候得不够周道,况且你在这儿也难免无聊。孤会拨些侍卫护送你回京,谢七郎也与你一起回去。”
萧芸讶然,有些赌气地别开脸,想拒绝。
只她受伤提前回去,这也太丢人了!
话到嘴边却说不出口。
留在这里确实要让兄长嫂嫂担心,不如回京。
萧芸低下头去:“哦……”
“乖。”萧谦抬手摸了摸她的脑袋,“你皇嫂一个人在东宫,孤也不放心,你回去了,倒能与她作伴。”
“好。”
萧芸又应得一声。
太子萧谦过来除去看一看妹妹便是为着这事。
同萧芸商定回京事宜后,他先行离去,戚淑婉和萧裕很快也出来了。
“刚又问过阿芸他们昨日怎么了,阿芸依旧不肯说。”
戚淑婉轻声对萧裕道。
萧裕但笑:“一路护送回京不正是给他们修补关系的机会吗?”
戚淑婉脚步微顿:“原来是谢七郎的主意?”
乘兴而来,败兴而返的萧芸当天神色恹恹上得马车,在侍卫与谢知玄的护送之下提前返京。
戚淑婉那一摞话本便又被送还回来。
送走萧芸和谢知玄后,她依然同萧裕骑马进山去狩猎。天黑之前他们回到观猎台,更迟些便如前一日那般与众人宴饮,只今日再不敢喝那么多酒。
一整天郁结烦躁的戚淑静则在席间一杯接一杯酒下肚。
自那一回醉酒失言且被罚跪祠堂后,她吃够教训其实已经极少碰酒,偶尔碰也不过三两杯而已。
今夜却失控。
盖因这两日叫她郁闷不已的事情牵扯到两辈子,她如何能不堵得慌?
戚淑静借酒浇愁,宴席散时已喝得酩酊大醉。一整夜忙着在劝自家小姐少喝点儿、顾惜身子的听雪扶她从殿内出来,想到观猎台离玉山行宫甚远,不知该如何把人送回去,急得额头直冒冷汗。
戚淑婉注意到她们时,听雪正试图求个小宫人帮忙去给永安侯戚宏传话。
大半个人倚在听雪身上的戚淑静口中一直嘀嘀咕咕的。
戚淑婉走上前,恰好听见自己的名字从戚淑静的嘴巴里冒出来。
一靠近,戚淑静浑身酒气也扑过来。
她立刻意识到戚淑静是喝多了。
尚未应下听雪请求的小宫人瞧见戚淑婉,忙福身行礼请安,听雪也不得不转过脸来,勉强屈膝行了个礼。
便在他们行礼的间隙,戚淑婉想起上一回戚淑静醉酒胡言乱语之事。
她脑海忽地闪过一个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