瑶夭蹙紧眉,这下十足不爽,双手迫切地捧着他的脸,呼气如兰,将纯净的妖气一股脑往他唇间渡。
哪吒眸色稍滞,他唇角微微扯动,终于说出话,“……瑶夭。”
清冽的声线总算被情。欲浸染,略微低沉,又似无奈她如此行径,轻叹起来。
瑶夭哼了声,咕哝着:“恢复了?”
“没恢复就不能让你爽快?”他沉默一瞬,低笑,不再如从前那般,凑去她耳边才轻声呢喃,他说得毫不避讳,“不还是受用么。”
说着,他箍在她腰间的手臂猛地收紧,刻意作乱一回,叫她嘤咛呜咽。
“不、不一样。”瑶夭顷刻浑身发软,赖在他怀里轻喘,“这不一样……”
就不能一同爽快么?
她再去摸他紧绷发力的腰腹,他终于闷哼一声,见她眼尾微挑,似笑非笑看她,察觉到她想让他将她放下来的意图。
他顺了她的意,却觉得腹中燥火越发难忍,曲着指勾她小指,一时若即若离。
他哑声,眼神也越发暗深,问她:“又用魅术?”
瑶夭坦然点头,才分开又贴上他坚硬的胸膛,手下握,轻轻“嗯”了声。尾音上扬,甚至带了几分得意,似求他夸赞,“好受么?”
她漂亮的眉眼染透媚色,不再倚着他,反而俯下身,指尖徒然掠过,带着几分潮润的暖意,却捉握不住,一时心切,不管不顾俯首要去亲吻。
哪吒倒吸一口气,扣着她后颈将她提起来,他重新搂住她,摁住她的背不许她再乱俯身乱动,恨声道:“……妖精!”
瑶夭起初还笑,觉得他这般实在有趣,直至濡濕的被褥贴着腿变得黏。膩,这大夏天的,再有灵力防身也经不起这样激烈,身上的汗越发往外冒,她呜咽着,“不、不行了,不闹了。”
“谁同你在闹?”
他不听,越发恶意,床榻被撞出响动,最后将她放倒,扣着她脖颈不让她起身。
瑶夭强撑着抬眼,眼前已是一片水雾白光,满脸懵然,并着些难忍的委屈。
“真、真的不要了,已经够了……”
“瑶夭。”哪吒居高临下看她,喉结微滚,“你是魅妖。”
“嗯……我是。”她意识浮沉,恍恍惚惚答。
“是你对我施魅术。”他勾唇,眼瞳被浓稠的欲。色点染,愈发幽深炽热。
她哼唧,没赖账,“……是我。”
他笑了声,蓦然间沉下身去搂她,瑶夭被他逼出惊叫,又怎么也逃不开。耳垂被他含住咬弄,水声伴着含含糊糊的音色渡来,“魅妖天生会使魅术,可有解术之法?”
“……”
他抓着她不放,笑声从胸膛传来,在此刻像极了恶鬼讨债的声音,“解不开,只能自己受着了。”
瑶夭绷紧腰肢,又呜咽起来。
*
若是不用魅术还好,用了,这场沉沦的时间被无限拉长,瑶夭也不记得自己羞恼至极时,究竟说了多少次“快停下”。
只可惜,床榻上的哪吒向来自顾自的,丝毫不将她的话当回事,只哄,并不耽误他做,那点乖戾恶劣的本性更是因失去一半仙骨袒露无疑。
他次次问她:“你想更快些?”
但绝口不提“停下”二字。
直到月上窗台,清冷的月光洒落寮房之内,这间不大的屋子里,热度才渐渐降下。
哪吒搂着她,忽而闷哼。
瑶夭妖力恢复得越来越多,便越能敏锐地察觉到对方的不对劲,因他音色藏着一丝痛苦,她慌乱仰头看他,恰好他也压在她身上,冲她倒来。
细细密密的金光裂痕自他眉心蔓延,将原本稠秾的莲花印撕裂,她晓得他痛,心里也一痛,“……又发作了?”
这会哪吒的发作,比她想象中还要剧烈,他摇摇头,没有说话。
——他本是想说话的,却失了力。
“白天,你是不是故意抑制了灵力,才让裂纹消逝?”瑶夭反应过来,恨声嗔怒,“其实裂骨之痛根本控制不了,也没有消退,你一直在痛,是不是?”
痛,还让她胡作非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