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起裙摆往前走,一股大力袭来,拽住她的手臂,掌心温度如同烙铁。
姜月萤眼睛一闭,完蛋了。
“哪里来的小美人,偷看孤练剑?”
谢玉庭玩味一笑,拍拍她的肩膀,少女动也不动,他忍俊不禁,把某只小鹌鹑的肩膀掰正,令她不得不面对自己。
“原来是公主殿下,莫不是也被孤的英姿折服了?”
“你脸皮能再厚点吗?”姜月萤抬起脸,随口编造借口,“本宫闲来无事来竹林散心,谁会来偷看你,自作多情……”
她自顾自转身往前走,悔意染上心头,早知看一半就该离开,贪婪的下场就是被逮个正着。
脚步加快,不由得攥紧手里的手帕。
“害羞了?”谢玉庭笑眯眯追上来。
姜月萤死不承认,一张小脸憋得通红,偏偏谢玉庭笑起来没完,弄得她愈发心虚,恼羞成怒之下,狠狠踩了他一脚。
霎时,男人乌靴上留下一个小巧可爱的脚印。
谢玉庭欣赏片刻,冷不丁道:“你可曾带手帕?”
姜月萤顿住,低头瞅了眼早已捏得皱巴巴的手帕,上面绣了一簇鹅黄色的桂花,仿佛散发出芬芳香气。
刚踩完人一脚,姜月萤语气温和不少:“你要手帕?”
“你把手帕举起来。”
“啊?”
姜月萤一脸莫名其妙,弄不明白谢玉庭又要搞什么名堂,犹豫过后,抬手举起手帕,雪白绣花的手帕迎风飘动,丝帛泛起波澜。
她的手举在半空,谢玉庭突然弯下腰,把脸庞凑到她的手帕上,颊面轻轻蹦了几下,桃花眼笑得弯弯。
谢玉庭比她高大半个头,平日里自己都要仰头看他,如今骤然俯视,竟是被那张风流俊逸的脸弄得一时失神。
再一次感叹,这家伙的皮囊无可挑剔。
他春风得意道:“多谢夫人为我擦汗。”
闻言,姜月萤眼睛倏地瞪圆。
不是,谁给你擦汗了?!
她呆呆傻傻举着手帕,在风中凌乱。
谢玉庭占够便宜就直起腰,唇角噙着笑,把嘚瑟二字写在脸上。
“幼稚。”姜月萤耳廓红红。
谢玉庭见好就收,讨好道:“你想学剑术吗,孤可以教你。”
想,特别想。
姜月萤心里疯狂叫嚣,面上却不动声色。
“我又不用剑。”她口不对心。
“可是你以后不能再碰软兵器,倒不如学点剑术,孤可以勉为其难做你的师父,如何?”
“你是想听我喊师父吧?”
“咳,这么明显吗。”
姜月萤扬起脖颈,下巴轻抬。
面对谢玉庭这种热衷跟人对着干的家伙,表现得越不情愿,他就越来劲儿。
想要让对方教她,就得装作不感兴趣。
谢玉庭突然凑到她耳边:“某位小公主不会是怕了吧,怕学不会丢人?”
她知道对方在用激将法,于是将计就计,大声反驳:“本宫岂会怕你,学就学!”
“如此甚好,从明日起孤先教你基本功,小公主可不许打退堂鼓。”
姜月萤轻哼,实则心里乐开了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