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感到脸颊发烫,却退无可退,只好反守为攻,狠狠反击回去。
一抬手,狠狠攻向他的胸口,本想给他一掌,岂料对方行动灵动,身子往旁边微测避开,少女手掌打偏,竟一把扯开他的衣襟口!
哗啦一声,宝蓝外袍和雪白中衣散了大半,精致的锁骨犹如春山起伏,再往下,是紧实微鼓的肌理,正随着呼吸上下耸动,看得人脸红心跳。
姜月萤直接呆住,眼睛直勾勾盯着太子殿下微敞的衣襟,几乎一动不动。
被袭击的谢玉庭不紧不慢,慢悠悠抬起修长的手,玉白的指尖轻轻勾起中衣,假模假样拢了拢衣襟,半遮半掩的,格外引人遐想。
他的桃花眼微微流转,潋滟光华:“小公主好生急色。”
这语气声调,反衬得姜月萤才像个登徒子。
反应过来以后,她连忙别开视线,语无伦次:“你你你、我我、我不是,那个……谁让你靠过来的……不许倒打一耙!”
谢玉庭笑得开怀,弄得姜月萤不敢抬头,耳朵滴血般的红。
“迟早都要坦诚相待,如今羞什么?”
“你闭嘴……”
姜月萤结结巴巴,说不清楚话。
谢玉庭十分听话,果真闭嘴,低头准确无误堵住了姜月萤的嘴巴,故意调戏她打颤的舌尖,追着不放。
“唔嗯……”
姜月萤不可思议地睁大双眼,感受潮湿温热在口腔内肆虐,而她无能为力,只能发出含混的鼻音与呜咽。
吻得极深,悠久且漫长,她舌根发麻,腰软了大半,浑身没有力气,只能歪歪斜斜倚在谢玉庭胸前,无处安放的手掌被男人捉
住,捂在了自己胸口。
一瞬间酥麻过电,她变得恍惚僵直。
他衣裳襟口没有合拢,故而姜月萤的手掌摸到一片温热紧实的肌。肉,起伏沟壑,分明裸。露的人是某个厚脸皮的太子,可臊得浑身通红的人却是她。
欲抽回手,可她已经被亲软了,完全无法反抗。
对方的亲吻还在继续,激烈的攻势逐渐减缓,变得缠绵磨人,姜月萤的眼睫缓缓湿润,泪珠晶莹剔透,沾在眼睫毛上,灵动脆弱。
谢玉庭伸手捏了一把她的软腰,姜月萤彻底投降,闭紧眼睛,微微抖动肩膀,沉溺于他给的连绵不休的吻。
不知过了多久,马车颠簸一下,谢玉庭亲够了滋味,缓慢啄吻几下她的唇瓣,松开了桎梏。
“你混蛋……”总算能说话的姜月萤可怜巴巴。
她脸颊布满旖旎桃花,水汪汪的眼睛含着月光似的的清泪,嘴唇红肿得像樱桃,唇角是隐隐约约的咬痕。
被欺负惨了的小雀儿。
谢玉庭轻佻一笑:“听闻公主在姜国素来张扬轻狂,怎么到了孤怀里就娇气得不成样子。”
“亲一口就红了眼,掐个腰就掉眼泪,公主的威风何在?”
狗屁威风,她本来就没有威风,可是这话姜月萤说不得。
“你是不是……想挨揍!”姜月萤虚张声势。
“孤求之不得。”
臭不要脸,姜月萤气急,有气无力地捶他胸口,只换来谢玉庭更加肆无忌惮的调戏。
最后她实在没辙,往旁边软榻上一滚,捂住脸不搭理人,唯有通红的耳根露在外面,艳得晃人眼。
谢玉庭戳了戳她的后脑勺。
纹丝不动。
他噗嗤一声笑出来,怎么连后脑勺都如此圆润可爱。
他趴到她耳畔,低声问:“我说的难道不对吗,你现在越来越可爱了,是为什么?”
提到这事儿,姜月萤难免心虚,人不可能时时刻刻都伪装得天衣无缝,更何况是被人亲窒息的时候,眼泪根本控制不住嘛……哼,这可不能赖她。
谢玉庭缠着她问,姜月萤好半晌憋出一句:“你的错觉。”
“真的吗,”他的语调忽而认真,“你真的没什么想跟我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