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玉庭立马弯起眼睛:“要太子妃喂。”
“想得美。”
“喂我好不好,”谢玉庭缠上来,“呜呜头有点晕,孤要饿晕了。”
姜月萤怕烟熏到他,急忙拽着人回帐子,把他按坐在榻上,递给他烤熟的鹿肉。
“不吃,”谢玉庭说,“你喂我。”
少女眉毛竖起来,谢玉庭见势不妙,立马捂住心口,耷拉脑袋:“刚才出去被烟熏到了,好难受……没力气了,要阿萤喂才能好。”
姜月萤气笑了,这厮撒娇装可怜张口就来,半点面子都不要。
到底还是心软,她轻轻举着鹿肉递到他唇边,塞了塞:“吃。”
话音未落,身子骤然失去平衡,谢玉庭攥住她的手腕,直接把她拉入怀里。
猝不及防间,她跌坐在男人大腿上,手还牢牢攥住鹿肉,生怕掉在地上浪费。
谢玉庭捏捏她的软腰:“就这样喂。”
昏暗营帐烛光摇曳,美人在怀,亲自投喂,某人一副昏君做派。
姜月萤默默担忧,谢玉庭如果真的当上皇帝,不会真是个昏君吧?
把鹿肉递过去,谢玉庭咬了一口,香气瞬间充盈营帐。
他抬手帮她撕开鹿腿肉,一小块一小块喂给她,两个人互相投喂,美滋滋的好不自在。
“话说你和八皇子究竟是怎么回事呀,你不讨厌他?”姜月萤好奇不已。
“其实我小时候吃了他送的糕点中毒,毒不是他下的,”谢玉庭惆怅叹息,“下毒之人是他的母妃琴贵人,小帛只是听说糕点很好吃,想拿来给我分享罢了。”
姜月萤瞪大眼睛:“琴贵人谋害储君,当时没揭发她?”
谢玉庭又啃了一口鹿肉,满不在乎说:“一个贵人当然不敢暗害皇子,她既然敢做,就代表有人能保住她。”
话毕,他抬起眼睛看向她。
桃花眼平淡若水,没有波澜。
霎时,姜月萤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能保住琴贵人的人,只能是……
所以当初想杀了谢玉庭的人是梁帝。
“为何……”她嘴唇颤抖。
“因为孤小时候长得俊,还聪颖过人,倘若我平安长大,太子之位还轮得到其他人吗?”
姜月萤终于明白,谢玉庭之所以装纨绔顽劣,是因为只有废物才能安稳活着。
突然发现,她和谢玉庭还真是惨到一块去了,都是差点被亲爹杀死的孩子。
帝王偏心起来,真真是最无情的。
“那你干嘛不理八皇子呀?”
谢玉庭戳戳她的小脑瓜:“你是不是傻,一来怕露馅,二来离我远点对他有好处,否则那孩子一根筋,不知道要如何为我冲锋陷阵。”
“所以你分明是个好哥哥,却要故作冷漠。”
谢玉庭摸了摸下巴,饶有兴味:“再叫一声我听听。”
“?”
“叫我好哥哥。”他眼底闪过促狭。
姜月萤羞红了脸:“我……我不是那个意思!”
“快叫一声,孤想听。”
“不可能……!”姜月萤服了这家伙,永远只听自己想听的,“你烦人……”
谢玉庭直接凑上来亲她。
姜月萤立马拿鹿肉堵住他的嘴。
两个人胡闹了一会儿,帐外月光倾落满林,很快歇了烛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