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玉庭回想道:“实不相瞒,当时我正在京郊别苑,突然接到飞鸽传书,说你遇到危险,但对方没有留名姓。”
姜月萤惊讶,追问:“谁会这般好心呢?”
“我大抵有个猜测,八九不离十。”
“谁呀?”
谢玉庭张开手臂,一副昏君的模样:“来为孤更衣,就考虑告诉你。”
姜月萤嘀嘀咕咕,替他解开腰带,从上方俯视,能看清少女发髻间的珠翠发亮,微垂的睫羽浓密纤长,微微低头去嗅,能闻到淡雅的桂花香。
受不住蛊惑,谢玉庭情不自禁低头,在她眼睫亲了一口。
姜月萤睫毛颤抖,耳根悄悄绯红。
谢玉庭不忘叮嘱:“幸好这次是我,以后出门在外,一定要离其他野男人远点,懂不懂?”
“谁让你扮成野男人调戏我……”
“叫声夫君来听听。”
“不叫。”
谢玉庭不满,嘴角耷拉着:“你在寒衣剑客面前都一口一个夫君,当着夫君的面儿为何叫不得,孤不配听?”
提起这茬姜月萤就难为情,本来是想再寒衣剑客面前装作夫妻感情甚笃的模样,谁承想谢玉庭就是剑客本人,想起自己曾经说过的话……
太羞耻了。
她把脑袋往人怀里一埋,装起小鹌鹑。
外袍早已褪下,谢玉庭搂着她上软榻,抚摸少女脊背,好似在给她顺毛一般。
“想什么呢?”
一双修长的手四处点火,从脆弱的后颈皮揉弄,慢慢朝下游移,忍不住多捏了几下。
姜月萤小脸涨红,羞臊得半个字都骂不出来。
“阿萤。”他咬住她的耳朵,含在温热的口腔中,细细碾磨。
酥麻从耳廓扩散,她禁不住轻抖肩膀,听见自己名字的一瞬直接软了腰。
对方狡猾地叼住她的耳垂,湿热的舌尖扫过,蒸熟了她的面颊,浑身无力的姜月萤扶住他的肩,小口小口喘气。
可怜兮兮埋怨:“你过分……”
谢玉庭游刃有余:“叫夫君就饶了你。”
“不叫……”
他又捏了捏,低声威胁:“不叫我就扇喽。”
姜月萤颇有骨气:“随便你。”
哼,不就是打屁。股嘛,又不是没有过,才不怕。
谢玉庭饶有兴味:“原来小公主不怕啊,那我可得看个清楚,不如这次把碍事的布料脱下来吧。”
“?!”姜月萤眼睛瞪得圆滚滚,抬起头看向谢玉庭,仿佛在说,你是变态吗。
男人桃花眼噙着笑意,好整以暇与她对视。
最终,姜月萤败下阵来,能屈能伸小声道:“夫君……”
“夫君亲亲阿萤。”他捏着小巧的下巴,吻了上去。
……
翌日,三皇子谢欲遂在流放路上遭人杀害的消息惊异朝野,梁帝震怒。
天子脚下,残杀皇子,无异于蔑视皇家。
百官惶恐,脊背生寒。
大殿一片死寂。
梁帝伤心欲绝,罢朝七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