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许对那些都没兴趣,在微信上打了个招呼,便跟着山庄安排的车来到水库附近。
才刚刚走近,方厌便眼尖地看到了姜许,调笑着打了声招呼:“姜大小姐,好久不见。”
姜许回了一句招呼,抬眼瞧见不远处并排坐着的季惊深和赵颜颜。方厌的声音不小,原本安静垂钓着的男人忽而抬眼,目光正正地朝她这处看来。
麻将的碰撞声,不远处水库倾泻而下的泉水声交杂在一起。吵吵闹闹之间,唯有男人的视线平静,越过周遭,拨人心弦。
姜许回以一个漫不经心的笑,在姜祁州身边坐下:“替你打两圈?”
她有很多年不碰这东西了。早年在南江的时候,许清秀一打能打个通宵。偏偏自己还是她“带女儿出来玩”的借口,脑袋都小鸡啄米了还得熬着。到了北安之后,许清秀的那圈搭子不在,三缺一的时候,她抱着作业都得上桌。
姜祁州应声让位,在她坐下后,倒了杯橙汁递到她手边:“工作结束了?”
“还没。”姜许认真地看着自己的牌,道:“晚上还得拍摄一组,明后两天休假结束再回去。”
“正好,后天晚上有个宴会,你跟我一起出席。”
姜许微顿,又摸了一张牌,小七对听牌了。将闲牌打出去,她看了眼时间:“后天是大伯生日,我得回去一趟。”
气氛有一瞬间的沉默。一向话多的俞晓染都没敢接话茬,丢了张九万出去。
“胡了。”姜许推牌。
俞晓染傻眼:“姜许!”
“干嘛,想赖账?”姜许很是鄙夷,从她兜里拿过自己的筹码之后,开始下一把:“大伯让我问问你,这次回不回去?”
气氛持续的凝固。
姜祁州和姜广安的关系在他出轨之后就一直僵持着,哪怕是最困难的那一年,他也没有向这个生理学上的父亲开口。
“不回。”
意料之中的答案。
姜许点头,反正她也只是例行问一下而已:“不回也好,去年我回去,姜延河把我车轮胎给扎了。一年有一年的贱法,看我今年不整死他。”
“那我劝你进了门之后一口水别喝,一点东西别吃。”水里可能放胶水,至于吃的,什么都能放。
他们从小和姜延河不对付,闹得最凶的那次,姜延河进ICU,姜许和他一人骨折一条腿在医院同住。
“知道。”姜许摸牌看了眼,直接推:“清一色。”
俞晓染:“……你丫的,你别打了行不行!”她压低声音,心疼自己的零花钱:“没看到赵颜颜就贴在季惊深旁边?你不去守着你的男人,总盯着我的钱包做什么!”
姜许轻叹一声:“万一人家谈工作,我过去多不合适。”
“合适,怎么不合适!”俞晓染认真道:“快去,不然我瞧不起你。”
“行。”反正姜许的心思本来就不在牌桌上面,只不过想过一下手瘾罢了。
将橙汁喝完,姜许随手拿了个黑色的遮阳帽戴在头上,撑开一个小马扎坐在季惊深的另一侧。
午后的阳光正好,郊区的凉风吹在脸上温柔又舒服。姜许调整了个轻松的姿势,偏头看着身边的男人:“季总,钓鱼好玩吗?”
姜许的嗓音带着几分慵懒和随性,遮阳帽将她娇小的五官笼罩在帽檐之下。她只得轻轻抬头,含笑和他对视着。
“很适合放松。”季惊深回。
对他而言,他对钓鱼的兴致其实不大。只是出来放松,安静地坐着闭目养神,倒也不错。
赵颜颜从姜许到这边之后,视线就一直若有若无地定格在她身上,这会见她过来,笑着聊上一句:“那边还有鱼竿,姜小姐要不要一起?”
“不用,我不爱钓鱼。”姜许婉拒,又觉得自己略显冷淡,礼貌地笑了笑,补上了一句:“那边太吵了,我过来躲清闲。”
俞晓染咋咋呼呼的,自小被家里宠着。别看俞明礼嘴上一口一个嫌弃,实际上对她也是百般宠爱,所以才会养成这样的性子。
思索两秒,姜许浅声道:“赵小姐,晓染被宠坏了,有时候口不择言,有下次,你大可以骂回去,
赵颜颜也跟着笑了笑:“没关系,我能理解。”
她早就有心理准备,自己回来,被讨厌是作,所以对她还算客套,方家兄弟两冷淡很多,尤其是方厌,和季惊深的关系过深,自始至。
话题到此为止,姜许和她本来系。而她过来的主要目的,是为了身始终落在她的身上,再次对上后,也无半点波澜,”
他以为姜许是介意赵颜颜,身子微微往她这边侧了两分。本就离得近,这会早就超过了正常社交的程度,只要往他们这边瞧上一眼,便能察觉到两人的关系亲昵。
“季惊深,我有点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