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语气更殷勤了些。
“这些礼物,都是侯爷亲自从库房挑选的。”
闻言,谢晚棠也看了一眼。
管家像是寻到了底气,见到了希望,他脸上的笑都更浓了些。
“这有布匹料子,也有珠宝首饰,还有些古玩字画,诗书典籍,都价值不菲。这都是侯爷的一份心意,还望小姐能够收下,也缓和缓和跟侯爷的关系。侯爷还说,有要紧事要跟小姐说,让小姐务必回一趟侯府。”
病了,回侯府,有要紧事要说——
这说辞谢晚棠太熟了。
上辈子,谢夫人和谢婉宁,就是用这套说辞,将她骗回永昌侯府,将她活埋了的。
现在,谢夫人和谢婉宁都没了,说这些话的人变成了谢詹杭。
可心思大抵相差不大。
都是诡计。
想想,也还真是可笑。
心里想着,谢晚棠看着管家,“他有事要跟我说?要我回侯府?”
“是。”
“好啊,我可以回去。”
对上管家惊喜的眸子,谢晚棠勾唇继续。
“我要永昌侯府一半的产业,但凡是目前在经营的,不论盈亏,都算在内,我要一半。什么时候,你能把东西送过来,我就什么时候去侯府,听一听这所谓的要紧事。”
“小姐,你这又是何苦呢?”
管家无奈的叹息。
“这京城,本就是个水深的地,人都是势利眼的,小姐孤身在外,难免被人看轻了,也难免被人算计。回了侯府,有侯府做依仗,于小姐而言,有百利而无一害。侯爷已经退让了,小姐又何必再怄气?这么僵持着,那父女关系,怕是就真难缓和了。”
依仗?
就永昌侯府那吃人的地方,能做她的依仗?
孤身在外容易被算计?
可是,放眼天下,细算两世,谁对她的算计,能有永昌侯府那些人,对她的算计多?
父女关系?
血海深仇,不共戴天,她要谢詹杭死,还在乎与他关系如何?
管家的话,每一个字,于谢晚棠而言都是笑话。
只是——
谢詹杭真的太反常了。
反常到,她真的忍不住想回去瞧一瞧,看一看谢詹杭的这个局。顺带着,也推自己一把,为自己赚名声,寻一个好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