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玉辰不动声色的宣誓着主权,让陈志新一阵恼怒。这人不就是寄宿在杜家的外人,怎得脸皮如此之厚?他看向一旁的杜清霜,发现小姑娘没有什么多余的表情,心下松了一口气。杜姑娘如此单纯善良一定不知道这人的狼子野心,以后还是要多提醒她一番。他二人暗地里的较劲让一早过来杜家干活的张旭看在眼里,胸口莫名有些酸涩。不知从何时起,张旭心中对张乐巧再也没有了当初的沉迷,而渐渐的将杜清霜的身影印在心中。也许是那次张乐巧想要伤他,被杜清霜所救。又也许是初次见面的惊鸿一瞥?可,自己又有什么资格呢?且不说祝玉辰家财万贯,就连陈志新也是个秀才前途无量。而自己,只是个乡下泥腿子,还是个曾经想要害她,眼瞎心盲一无是处的泥腿子自己如此不堪,如何能与那二人争?想到这,张旭心口隐隐作痛,看了眼院中三人,独自离去。夜晚,杜清霜洗漱完正想睡觉,却被窗口突然打开的动静惊得停下动作。她只感觉到一阵风吹过,自己就被一个身影挡在面前。祝玉辰白天在院中赶走了陈志新,夜晚回到房中,心中那股不安却如潮水般愈发汹涌。他站在窗前,目光不经意间扫向院外。其实,白日里张旭那失魂落魄的样子,他早就看在眼里,只是见那人默默离去,便没太往心里去。如今细细想来,张旭当时那满含深意的表情,同为男人,他又怎会不懂其中意味。祝玉辰低下头看着眼前的女子。她那双勾人的狐狸眼,此刻透漏着惊慌与诧异,却让他莫名觉得有些委屈。自己与她虽相识不如那两人久远,可这么多次一同出生入死,历经无数艰难险阻,难道这个女人就真的一点都没感觉到自己那藏在心底的心意?他张了张嘴,想要质问杜清霜为何要与其他男子如此亲近,可话到嘴边,却又硬生生地咽了回去。晚风带着丝丝凉意,从半开的窗子轻柔地吹进房内。两人距离如此之近,杜清霜身着轻薄的里衣,身上那独特的香味,悠悠地飘散在周围。祝玉辰能清晰地看到她细腻的肌肤,在月光下泛着柔和的光泽。因为刚才的惊吓,杜清霜双手撑在祝玉辰的胸膛上。那双手柔软而冰凉,虽是下意识为了隔开距离,但此时这姿势看起来却有些暧昧。祝玉辰能感觉到她手心的温度,透过衣衫传来,让他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他的耳根瞬间爬满红晕,迅速蔓延至脸颊。随后,他似觉得这般模样实在丢脸,猛地转身,脚步匆匆地从刚刚打开的窗子逃了出去。杜清霜?!半夜不睡觉就跑来一句话都没说就走了?她做什么了?上辈子一心报效国家,死的时候只有二十五岁,一生都没有谈过恋爱。虽说这辈子有李云峰那个渣男,但自己对以前的事更像是局外人看电影,哪里会有一点感觉?杜清霜心里骂骂咧咧的关上窗子,缩进被窝,一会便睡得香甜。而另一边祝玉辰出了房间,心中便有些懊悔。自己与她又没有什么关系,所以凭什么去质问?第二天一早,杜清霜的家门就被拍的砰砰作响。张安宁今日起得早,以为又是祝家木匠来找自己,于是先一步跑去开门。却见门口站着一位衣着朴素的妇人。“陈大娘?!”张安宁瞬间认出此人便是陈志新的母亲。这一家不是本村人士,据说陈大伯以前读过书,夫妻两人每年在地里辛苦劳作就为了供陈志新读书,在村里十分低调。今日她怎会忽然来杜家?陈大娘看到张安宁,一脸慈祥。“安宁,你现在住杜家啊。”张安宁虽有些奇怪,但还是礼貌的将人请了进来。“外面冷,大娘进堂屋说话。”“哎,真是乖孩子。”陈大娘进了堂屋坐下,有些不自然的询问张安宁。“安宁,你杜姐姐可在家?”张安宁听她询问杜清霜,一时有些怔愣。难道是陈大娘也看出清霜姐姐的好,亲自过来说亲?想到陈志新那见谁都彬彬有礼的样子,他心中略微满意。如果是陈大哥,那勉强配得上姐姐吧,最起码他如果敢欺负姐姐,姐姐一拳就能把他打趴下。想到这,张安宁冲着陈大娘点点头。“在的,我去帮您喊她。”既然要说亲,他可不能说姐姐这时还在睡觉,让姐姐在陈大娘面前落下坏印象。说着,就急忙跑去后堂敲响杜清霜的房门。“姐姐,姐姐,有人来找你!”这么冷的天,杜清霜实在不想早起,还在被窝里苟着就被张安宁的叫声吵得头疼。“知道了!”,!她挣扎着起身,掀开被子一股凉风吹了进来,冷的杜清霜打了个哆嗦。张安宁知道杜清霜已经起来,但还是不放心的在门口喊道。“姐姐,是陈志新大哥的娘来找你了,你快点起来哦。”杜清霜闻言,嘴上答应着,心里却纳闷,她与这陈大娘一句话都没有说过,不知她此番来找自己能有什么事。本着不能让长辈久等,杜清霜的速度快了一些,收拾好就来到堂屋。只见一个颇有气质的妇人坐在屋中,手里握着一杯热茶。小安宁还挺贴心。杜清霜心里想着,嘴上跟妇人打着招呼。“陈大娘,让您久等了。”陈大娘听到声音,连忙站起身,手中的茶杯一晃,几滴茶水溅在手上,烫的她皱起眉头。杜清霜看她似乎有些慌乱,接过茶杯打圆场道。“茶水溅出来许多,我再给大娘倒一杯。”随即提起桌上的茶壶,又重新倒了一杯放在陈大娘面前。陈大娘此前只是听过村里人说杜清霜有多貌美,如今见到确实让她有些惊艳。白皙如羊脂玉般的肌肤在晨光中泛着柔和的光泽。弯弯的柳叶眉下,那双狐狸眼狭长而深邃,眸光流转间仿佛藏着星辰,分外勾人。高挺的俏鼻下,水润的红唇微微抿起,似笑非笑。微风拂过,她鬓角的发丝轻轻飘动,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花香,更衬得她清冷高贵如天仙一般,令人不敢直视。:()渣男太子,你家库房已被我搬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