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声音是极其干净得,清清冽冽,如转丸珠,可当他半咬半含着她的耳垂,在黏-腻的水声中这般唤她的名字时,却又甜腻暧-昧。
少年一面在她耳边乱哼,一面用高挺的鼻梁蹭着她的脖颈。
他的语调湿漉漉的,像是在撒娇。
又像是寂寞的猫儿在叫春。
这声音听得云笙头皮发麻,骨头里泛起一阵痒。
为了遏制这种痒,她没忍住咬上他的手臂,留下一圈鲜红的牙印,很快便见血了。
他的呼吸猛地乱了,两条手臂像是蛇绞缠猎物一般死死缠着她。
他更加兴奋地亲吻她:“再用力一点,吃我的肉,喝我的血,好不好?”
他不断地用脸蹭着她,温热的鼻息堆叠在她的颈窝处,像是在留下他的气味。
云笙束手无策了。
她重重叹了一口气,想着以毒攻毒,干脆也捡起他的长生辫玩。
她其实并不反感,反而有点安心,她也喜欢他身上的气味,也喜欢被这样紧紧拥抱的感觉。
就是他初尝情事,不止昨日折腾了她一夜,今日更是缠着她,让她有点吃不消。
而沈竹漪确实也只是抱着她,没有做旁的逾越的事情。她便任由着他去了。
她辫子被她解开分成一股一股,他的头发摸起来冰冰凉凉的,像是质感很好的丝绸,发梢散发着一种冷冽的香气,云笙将它们夹在指缝里,又一点点抽出来。
玩着玩着,她竟就这般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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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笙做了个梦。
梦里有一条白色巨蟒缠在她的身上,粗重的蛇尾一圈一圈地环绕在她的腰上。
云笙想要挣扎,可蛇尾却收得越发紧了。
那条巨蟒的竖瞳盯着她,冰冷的蛇信扫过她的脸颊。
云笙被吓得猛地惊醒。
她这才发现,她被沈竹漪禁锢在怀中,近乎喘不过气来。
他的发梢仍带着点凉爽的水汽,香气更浓郁了,应是早起沐浴盥洗过。
他从她背后抱着她,丝丝缕缕的发如蛇一般蜿蜒进她的衣襟。
云笙一睁眼,就和他对上了视线。
他竟就一直这般看着她,不知看了多久。
他的指尖抚过她的脸:“睡醒了?”
云笙点点头,她仍有些困倦,下意识地在他怀里蹭了蹭。
这动作不知触到沈竹漪哪根亢奋的经络,他忽然将她重重低下头去吻她的脸,一面吻一面将她用力揉进怀里。
他低声道:“伤好了些么?还肿着么?”
云笙被他亲得懵懵懂懂的,她纳闷道:“我没受伤啊……”
直至沈竹漪的指尖触到昨日上药的地方,她的面色才一点点变红了,她闷声道:“好了。好了!”